她居然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那……”龍庭的第一個問題被回絕,隻能重新再想。
又問薑知綿,“你會一直留在京城嗎?”
這個問題薑知綿還是回答得上來的,“不會,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出趟遠門,然後回我的老家去,我在那裏有生意,就算是不幹了,也得回去打理一下啊。”
說著話,第一根細如毫毛的銀針便已經推入了龍庭的手臂裏。
因為正好是在穴位的緣故,銀針進去的那一瞬間,龍庭的身體就不受控製的僵直了,手臂也繃直了,肌肉收縮,卡得銀針動彈不得。
這也就是薑知綿為什麼要讓龍庭轉移注意力的原因。
肌肉一旦緊繃,銀針就算紮進去,也和正常時候的痛值是有出入的。
這樣記錄下來的數據,不準確。
“算了,還是我給你找點話題吧,你和慕容言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麼快樂的回憶嗎?”薑知綿問道。
龍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嘴角便不自覺上揚,“有啊,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偷偷跑出去放風箏……”
趁著龍庭身體放鬆下來,薑知綿再紮了第二根銀針。
緊接著,再讓龍庭放鬆,循環往複。
再第五根銀針刺入的時候,龍庭終於忍不住輕呼出聲了。
而薑知綿想要找到的忍耐極限也就找到了。
拔出之前那些銀針,薑知綿遞給龍庭一張手帕,“還能堅持嗎?如果不行的話,我給你一天時間好好做下心理準備,催眠的過程,會比就這個更疼。”
“不用做準備,直接來吧。”龍庭直接回絕這個提議。
剪秋水的眼眸中充斥著恨意,“我恨不得下一刻慕容修就死在我麵前,所以等不到明天再去找他了。”
既然如此,薑知綿休息片刻,便開始了真正的催眠。
這一次的催眠,她選擇了用痛感做為心理暗示。
如果龍庭回去之後,被慕容修反催眠,那麼她的心理暗示就會告訴她,這樣是會很痛的,從而拒絕慕容修的回答。
人體自身的本能抗拒,往往是最有用且最有利的工具。
這可以很大程度上保證龍庭不會倒戈。
另外,如果龍庭真的倒戈的話,薑知綿也有兩手準備。
她在龍庭的身體裏下了美人香,看似美好的名字之下,卻是如同斷魂散一樣不可逆轉的強性毒藥。
到時候,龍庭也算是能完成自己的願望,自己也能解脫去見慕容言了。
廢了好幾個時辰,薑知綿總算是把催眠給搞定了。
看著麵前仍舊閉著眼睛的龍庭,她深吸一口氣,“待會兒我打響指的時候,你就會醒來,你什麼都不記得,還和以前一樣,是個被控製的玩具而已。”
“我說三,二,一,醒來吧。”
薑知綿打了一個響指,麵前的龍庭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曾短暫明亮璀璨過的眼眸裏,隻剩下了灰暗和麻木,站在那裏不動,就是個巨大的人形玩具。
沒有人讓她動,她就一直靜靜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