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
聽著鄭遠清的問話,嶽洪趕忙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滿目擔憂地看了看鄭遠清那遍體鱗傷、血肉模糊的身軀,接著語含焦急地問道:
“大哥!你身上的傷……”
該死的!
你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看著嶽洪那猶如親人般的焦急、鄭遠清再度渾身一個激靈,但還好,渾身的重傷使得他一直在哆嗦個不停、倒也沒人看出來他心裏其實很緊張;
不過鄭遠清終究還是聽出來了,嶽洪突然間換了稱呼,似乎是在暗示著請他演一出戲;
莫非真打聽到了什麼?
鄭遠清眉尖微微一剔,盡管他現在越來越反感嶽洪,但他也急於想知道搜捕隊究竟是憑著什麼精確定位槍支和覺醒者的,如果不搞清楚到底為什麼,就衝他殺了搜捕隊近千號人,他就必須盡快逃離吉原市、從此亡命天涯!
但很顯然,亡命天涯……他現在還沒這個實力和資格!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陪嶽洪演下去,反正今晚一別,這輩子估計都難再見麵了;
“小意思,沒什麼大不了的;”
打定了主意後,鄭遠清淡淡地點了點頭,而後將88通背好、接著抬眼逼視著曾瑞、而後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緩緩走來;
而就是鄭遠清這緩慢而沉穩的步伐、在嶽洪和曾瑞眼中卻是極為驚人一幕——
哢嚓、哢嚓、哢嚓……
沉重的軍靴踩過滿地屍骨,每一步都帶起一片血水、每一步都響起一陣骨骼的碎裂聲,那血水雖然不多、但在燃燒的汽車的火光中卻陰森可見!
同樣的,那骨骼的碎裂聲雖然微弱,卻在這死寂的黑夜中清晰無比!
而隨著那精悍的身軀步步走來、燃燒的火光也映照出了那猶如修羅般的身軀——
衣衫襤褸、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更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可就是這樣的身軀,這樣足以致命的重傷,卻在嶽洪和曾瑞驚駭的目光中以肉眼可見的頻率緩緩蠕動,接著,一個彈頭、兩個彈頭、三個彈頭……
隨後是血跡淋淋的鋼珠、鐵釘、鉛砂、石子、玻璃渣……
就在這短短的十幾步中、鄭遠清的身上就掉下來不下50餘枚各種東西,每一個東西都足以要了一個普通人的性命!
而緊接著,隨著雜物的排出、那血淋淋的傷口竟然再以極快的速度止血、結痂、愈合、掉痂而後——
完好如初!
就這樣,鄭遠清那看似普通的步伐、卻在兩人的眼中猶如一座大山般緩緩走來,每一聲腳步聲都猶如重錘般狠狠擊打著兩人的心髒!
這人……
真的隻是一級覺醒者嗎!
“你你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隨著鄭遠清越走越近,曾瑞終於爆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怒吼、而後顧不得雙腿已斷、拚命地摳著地麵就要往後爬、仿佛那個森然走來的身影是吃人的魔鬼一般!
然而,剛剛爬出幾步的曾瑞、卻又眼睜睜地看見嶽洪猶如鬼魅般出現在眼前、手中晃動著那把剔骨尖刀、笑吟吟地看著他說道:
“跑什麼呀?你如果想來個痛快的話,你還是老老實實招了吧,不然呢……”
“我家大哥很可能會真的將你烤熟了吃掉!”
該死的!
算了,反正一輩子都見不了麵了!
鄭遠清聞言不禁懊惱地拍了拍額頭、卻又懶得再說什麼,而就在此時,他的耳邊便傳來曾瑞那已經帶著一絲神經質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