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葛老四倒地的一瞬間,段曉猛然一驚、接著猶如被狗咬了一般頭皮發麻地“噌”地跳到一邊、指著葛老四拚命嘶喊著,引得周圍的人群紛紛側目;
“誰殺人!誰敢在鐵狼幫地界殺人!”
兩名負責維持秩序的鐵狼幫幫眾聞聲趕緊抽出砍刀擠過人群,先是看了眼地上的葛老四接著抓著還在滿臉驚恐地嗷嗷著的段曉大聲問道:
“程大牛!你看見是誰殺的人了!”
“是段曉!是段曉!我剛才看見段曉和他勾肩搭背來者,然後……然後就……”
在眾人麻木的目光中,段曉……或者說他現在是程大牛……滿臉驚駭、指手畫腳、哆哆嗦嗦地解釋道;
“段曉?這怎麼可能!段曉可是幫裏的老人了!”
兩名維持秩序的幫眾難以置信地互相看了眼、幾乎是同時問向對方,然而就在此時——
“嘿嘿!怎麼不可能!”
突然之間,剛才還驚慌失措的程大牛突然陰森森的一笑、接著雙臂微微一抖、隻聽“嗆、嗆”兩聲微弱的脆響、他那身似乎是女款的牛仔服袖子裏突然彈出兩把鋒利的袖劍、緊接著——
嚓!嚓!嚓!
三聲悶響、血光四濺!
兩名負責維持秩序的幫眾和一名伸著腦袋看熱鬧的幫眾、幾乎是在一瞬間被那袖劍劃破了喉嚨、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瞪著難以置信的雙眼緩緩栽倒;
“啊——!”
見得連死四人,周圍麻木的人群終於反應了過來,隨著幾聲尖叫、所有目光都彙聚到程大牛身上,然而……
“程大牛殺人啦!程大牛殺人啦!”
然而,程大牛……或者此時他叫另外一個什麼名字……正一臉驚恐地在一旁尖叫著;
“程大牛呢?剛才不是在那嗎?”
“是啊,他明明穿著牛仔服……可那人分明是張宏啊!”
“那不那不!快看!程大牛過來了,褲子都沒穿!”
“我沒殺人!我絕對沒殺人!我真的沒殺人!我他喵的剛從廠房裏出來、褲子都丟了……”
呼——!
淒厲的寒風夾雜著刺鼻的血腥味、刮過了混亂的人群、刮向了遠處尚且寂靜的一處所在;
“嫂子!你咋來了?治隆哥!快過來,嫂子來了,趕緊送她回去啊!”
“誰喊我?誰喊我?——我擦!翟豔!你傻啊!這是女人能來的地兒嗎!趕緊給我回家去!走走走,我送你回去……石頭,給你嫂子盛碗飯捎回去!”
“喲?那誰家的媳婦?這身段長得不賴啊;”
“閉嘴!別亂說話!沒看見那家夥正護著那女人嗎?肯定是鐵狼幫哪個小頭目的馬子;不過話說鐵狼幫的馬子還真不賴……可惜咱們是湟水港的,這不是咱的地盤,不然……嘿嘿!”
“啊——!翟豔!你竟然……我可是……可是……是……”
“稀罕啊,鐵狼幫現在興這個嗎?這算是謀殺親夫嗎?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少說話,多吃飯,鐵狼幫內部的事兒跟咱沒關係,或許他們就興這個;”
“殺人啦!殺人啦!治隆哥被他媳婦殺了呀!”
一聲撕心裂肺的的喊聲回蕩在死寂的角落,在無數人順聲望來的目光中、隻見一個穿著牛仔服的男人正驚恐地指著地上的屍體拚命喊道;
……
“兄弟!以湯代酒,咱們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