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巨響猶若驚雷!
隨著那巨大的石碑轟然砸落,方圓百米無數瓦礫隨之劇烈顫抖、那滾滾激蕩的塵埃中再度猛然竄出一股升騰的煙柱、無數碎磚爛瓦帶著嗷嗷鬼哭向著四麵八方激射紛飛!
一擊之力,竟至如斯!
死寂……
依舊是霎那間的死寂……
偌大的承山港再度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看著那震撼無比、又恐怖無比的場麵,所有人的雙目幾乎同時瞳孔緊縮、一個恐怖的念頭也隨之回蕩在所有人的腦海——
這怎麼可能是人能爆發出的力量?
這巨靈天王……
難道真的是天上的神靈嗎!
“大哥!!”
看著升騰而起的巨大煙柱、看著那最後的希望轟然破滅,絡腮胡子頓時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雙剛剛充滿了希望的虎目終於徹底化為了滿目死灰!
“混……混蛋……”
同樣是這一刻,在一處漆黑的角落裏、渾身是血趴在廢墟裏的許書成、帶著滿目悲憤的淚水顫抖地低下了頭、卻隻能像個瘋子一般用額頭重重地撞著滿地瓦礫、直撞得鮮血直流……
“傻瓜……你怎麼這麼傻……”
“二哥!你不能去!你絕對不能去!”
“二哥!你冷靜些……你要敢去我馬上撕掉你的褲子!”
還是這一刻,一直呆在一座房頂觀戰的嶽洪此時此刻正瞪著滿是淚水的雙眼、死死摳著房簷想要做些什麼,卻被韓燕死死拽著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拐子哥……大哥他……”
依舊是這一刻,聽著那猶如地震般的巨響,床底下的代安洋艱難地撐開床板、顫抖著看向窗邊同樣臉色煞白的拐子,而她的身邊,張煜卻依舊是那麼淡然、依舊借著窗外不時劃過的閃電仔細地擦著瘦弱的手中那鋒利的剪刀!
呼——!
淒厲的寒風吹過死一般寂靜的承山港、將那滾滾翻卷的塵埃緩緩吹散;
隨著塵埃的散盡,隻見那猶如**定向爆炸後的廢墟之中,隻剩下一塊斷成兩截的焦黑石碑……還有一灘灘依舊在散發著淡淡熱氣的鮮血、肉泥、殘骨、碎渣……
“哼哼哼!”
“果然是個上不了台麵的土包子!”
“竟然連俺一招都接不下來,這點本事竟然還敢向俺挑戰?真是可笑到家了;”
看著那滿地染血的廢墟,陳堡輕輕地落在一座隻剩半邊的別墅之上,而後風衣一抖、猶如再世高人般一聲冷笑,接著再也不看一眼那處廢墟、而是撩開風衣下擺、從腰間抽出一柄沉重的鐵尺,而後轉過碩大的頭顱、目含輕蔑地望向一個方向獰聲笑道:
“嶽洪,你是自己撕光了衣服撅起屁股,還是讓俺用這把尺子一點點地讓你撅起來?”
“你……混蛋!”
看著那風中而立的身影、看著那輕輕擺動的鐵尺、聽著那令人羞憤無比的聲音,嶽洪再度額頭青筋暴起、猛然摳碎了手下的水泥房簷……卻隻能發出一聲絕望的怒罵;
“哦?混蛋?這算是小**間的稱呼麼?”
聽著嶽洪的罵聲,陳堡不但不生氣、反而變得更加興奮,就像在看一隻籠子裏拚命的獵物般輕輕地拍了拍手中的鐵尺,而後一聲浪笑;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