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
令剛才還囂張至極的野豹天王瞬間僵住的,除了那身後那詭異的死寂外,便是一縷淡淡的殺氣;
而除了那若有若無的殺氣外,便是一絲絲淡淡的、卻源源不斷的血腥味、似乎是很多人被擰斷了頸椎後、從七竅裏滲出的鮮血散發出來的……
很多人……
幾十號人啊,雖然都是普通人,可……
可老子剛才說話的時候人可都還活著!這才多大會兒……
莫非遇上變異獸了?
呼……
一縷寒風吹過綿延的山崗、吹過野豹那瞳孔緊縮的雙眼和猶如石雕般的身體,偌大的荒野瞬間陷入了一片恐怖的死寂;
叮!
就在此時,一聲清脆的打火機開蓋聲猶如驚雷般炸響在野豹的身後,緊接著一股淡淡的煙草香味徐徐飄來,一個淡漠中夾雜著不屑的聲音也隨之猶如招魂音般緩緩響起:
“轉過身,抱著頭蹲地上;”
而就在那招魂般的聲音響過之後,一聲更加清脆的“嘩啦”聲隨之響起,緊接著野豹便是冷汗直流、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已經被什麼恐怖的東西死死鎖定!
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這麼……難不成是……
槍!!
隨著一個野豹最不願意麵對的恐怖名詞閃過腦海,野豹頓時瞳孔緊縮、臉色煞白,那肌肉虯結的身軀也隨之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
“我的話你沒聽見嗎?”
然而就在此時,那個陰森森的聲音卻仿佛火上澆油般、給野豹那顫抖的心上又加了一把火;
完了……
聽著那個聲音、感覺著後腦勺針紮般的神經痛、聞著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野豹瞬間麵如死灰,卻也隻能顫抖著雙臂、乖乖地抱著腦袋、顫抖著轉過身猶如麵見死神般順著那個聲音定睛看去,卻緊接著猛然一愣——
隻見那聲音傳來的那輛皮卡車頂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戴著墨鏡、一身黑衣、叼著煙卷的年輕人,而他的手上赫然拿著一把森然的黑星手~槍,隻是……
和野豹想象的不同,那把槍僅僅是和手一起放在腿上、而並未對準了他!
該死的!
竟然隻是幻覺!
當看清了那黑洞洞的槍口並未指向自己的時候,野豹心中猛然長舒一口氣,緊接著便是額頭青筋暴起、雙目森然血紅,因為——
他清楚地看見了,那人身上的黑風衣的胸口和袖口竟然綴著幾縷精致的花紋、竟然是一款女式風衣!
有槍!
女式風衣!
“糙它瑪的!竟然是你?”
“你就是嶽洪養的小白臉?”看著那並不白的臉、看著那款似乎還散發著淡淡幽香的女式風衣,野豹緩緩地放下了手、猙獰著滿臉橫肉殺氣騰騰地看向鄭遠清;
“哦?小白臉?多謝抬舉啊;”
聽得野豹的話,鄭遠清隻是微微一怔,卻並未有任何反應,依舊聲音淡漠地說道:“剛才我說的話你沒聽見?需要我再說第二遍麼?”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說第二遍?你說啊,有種你大聲的說!”
“你丫的一個靠女人吃飯的軟蛋,竟然以為把嶽洪幹爽了就可以為所欲為,竟然敢來擋老子的路!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不過也好,你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老子正好享受享受嶽洪的小白臉究竟是什麼滋味!哇哈哈哈哈!”野豹聞言頓時爆發出一聲不屑的浪笑;
這也是天王?這腦袋可和陳堡差遠了;
不過算了,將就將就吧……
看著眼前那幾乎笑尿了的家夥,鄭遠清不禁一聲失望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