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這一夜，暖艾睡得很不安穩，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好，好不容易睡著了，又開始做噩夢，一些無厘頭的噩夢。
到了早上暖艾依然沒有睡好，看了看時間，五點，外麵已經開始亮了，暖艾幹脆玩起了手機，反正一會兒要起床了。
六點，暖艾摸摸索索地區廚房熬上粥，一會兒暖艾媽媽上班就可以吃早餐，她和爸爸也能吃了早餐再出發。
洗好兩個雞蛋，放到鍋裏，和著粥一起煮，等粥好的時候，雞蛋也好了。
七點，暖艾聽到媽媽起床的聲音，自己也迅速穿好衣服。
走出房間，“媽，你起來了。”
“嗯，你怎麼起這麼早？你爸不是要送你嗎？不用這麼早起床。”暖艾媽媽瞟了眼暖艾，去洗手間洗臉刷牙。
“睡不著，幹脆就起床了。”暖艾回答。
洗手間傳來嘩嘩的聲音，暖艾猜測媽媽在刷牙了，恐怕現在也回不了她的話，去了客廳照鏡子，先把頭發紮起來。
然後去廚房拿碗筷，將雞蛋撈出來，粥端到客廳去。
走到爸媽的臥室，叫爸爸出來吃飯。
暖艾爸爸沒有回答暖艾，估計又是在蹲廁所了，暖艾爸爸每天早上都要占據馬桶半個小時，暖艾媽媽因為這個原因，沒少罵他。
所以，暖艾爸爸老家建房子的時候，二樓總共有四個廁所，兩個主臥各帶一個，次臥一個，客房和客廳共用一個。
他就不用想著給誰讓位置，也不會被暖艾媽媽罵了，因為這個，暖艾爸爸總是在暖艾麵前得意洋洋的說，“怎麼樣？是不是很機智啊？”
“是，我爸最聰明最機智了。”
暖艾媽媽洗漱好，暖艾爸爸也餓好了。
暖艾從冰箱裏拿出鹹菜，加了點辣椒油和雞精，拌了拌，就著稀飯，完美。
“今天你要回去學校裏，上學期的成績都不怎麼高，這學期好好學，不要一天到晚想那些有的沒的，讀書才是要緊事，隻有讀書才能有好的前途，你的那些小心思，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暖艾媽媽喝了口粥，敲碎了雞蛋剝著殼，“你高中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你自己好自為之，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是讓你爸媽擔心。”
“你爸媽就是吃了沒讀書的苦，那時候是家裏條件不允許我們讀書，要是我們能讀書，怎麼可能是現在這樣？你現在有這樣的條件，要好好珍惜才是。”
暖艾低著頭喝粥不語。
媽媽的這些話，她都倒背如流了。
什麼她讀書的時候成績多好啊......
什麼她語數外多好，老師多喜歡她......
要不是外公養不起了，她還能讀書的......
她不讀書了，老師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家裏勸她，勸外公讓媽媽讀書......
嗯。
她都知道。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說了半天沒聽到回答的暖艾媽媽，看向暖艾，滿臉的不耐煩，“你看看什麼樣子，長輩跟你說話，你就是這樣的？”
“聽到了。”
暖艾媽媽這才熄了火。
畢竟今天暖艾要出門，她也不想讓暖艾不高興，萬一暖艾心情不好，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她追悔莫及。
“好了好了，吃飯吧。”暖艾爸爸和稀泥。
暖艾媽媽瞪了一眼暖艾爸爸，暖艾爸爸和暖艾對了對眼，心裏清楚明了，都懂得。
“一會兒，那些吃的不要忘記了。”暖艾媽媽岔開話題。
“好，我一會兒出發之前都放到爸爸的車上。一樣都不留。”暖艾也順其自然地避開剛才的話題。
“嗯。”暖艾媽媽應聲，手上的雞蛋剝好了遞給暖艾，“呐，雞蛋給你。”
暖艾眼裏全是抗拒，她能不能不吃雞蛋啊......
“拿著啊......”暖艾媽媽見暖艾半聽不接，催促。
“我就煮了兩個雞蛋，我們分吧，我吃蛋白，媽媽吃蛋黃。”暖艾接過雞蛋，將雞蛋對半分開，自己留下蛋白，蛋黃給暖艾媽媽。
暖艾媽媽知道這已經是暖艾的底線。
接過蛋黃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