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條件?”
暖艾笑的更大聲了,“對不起,我並沒有覺得物質條件能補足我心裏的空缺,你們,隻生了我,養了我,卻沒有做到教育我。”
“教養教養,既教又養,這才是一個父母應該做的,可是你們呢?”
“從小沒有教我什麼,怎麼?現在我長大了,想要教育我了?覺得我這也不好,那也不行了?對不起,我已經成了這樣了,晚了!”
暖艾一口氣將心裏的憤怒發泄了出來。
暖艾爸爸眉頭緊皺,仿佛在思考暖艾的話。
暖艾說完之後,一直無聲地哭個不停,也不管暖艾爸爸聽到這些話怎麼想。
“原來你都是這樣想的啊......”暖艾爸爸深深地看了暖艾一眼,說完這句話站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暖艾看著爸爸離開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好像爸爸瞬間老了一般,那在她記憶中一直挺拔的腰杆,好似也沒有那麼挺拔了,變得有些彎曲直不起來了。
其實這個時候,暖艾已經後悔剛才說的那些話了。
爸媽即使再不對,她那些話也不應該說出口。
不是她應該說的。
潤表姐有句話說的很對,她是不是做到了一個子女應該做的?
是不是有真正的了解過自己的父母呢?
可是現在的暖艾,放不下心裏的自尊,剛才還咄咄逼人的她,現在做不到去向父親低頭,她做不到......
當天晚上暖艾爸爸沒有再叫暖艾吃飯,暖艾媽媽什麼時候回來的,暖艾也不知道。
......
第二天,暖艾依然沒有起床做早飯。
等到了十點多,暖艾才起床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心裏沒由來地一慌。
昨天的情形還曆曆在目。
暖艾想起來就是一陣頭疼。
媽媽的話在耳邊回響,她對爸爸說的話也在旋轉,來來回回交叉到一起,暖艾感覺自己頭更疼了。
......
這天,暖艾開始日常的做飯洗衣,做家務。
那兩天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過,暖艾爸媽對暖艾也是如常。
可,暖艾和爸媽心裏都留了一道疤。
或許,再也好不起來。
覃陽的事情暖艾也沒有再提起,暖艾爸媽也沒有再說這件事,大家都默契地好像忘掉了這件事情一樣。
這個暑假暖艾也沒有要去找兼職的意思。
就這樣每天做家務,一個暑假的時間也過得很快。
......
和覃陽住到一起之後,覃陽總是慣著暖艾,暖艾也從一個‘樣樣精通的農家女孩’,養成了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
洗澡有覃陽幫她找好衣服,幫她搓鹽用沐浴露,每次都是覃陽幫暖艾洗好了,再自己洗澡。
自從有一次暖艾洗頭,覃陽自然而然地拿起吹風機的那一刻起,之後暖艾隻要洗頭,隻要覃陽在,都是覃陽給她吹頭發。
開始保養的暖艾,學著敷麵膜,也都是覃陽給她敷上,要是遇到冬天,覃陽還會把麵膜先放到熱水中暖一暖,再給暖艾敷上,這樣不會涼著臉了。
家務洗衣做飯,都是覃陽親力親為。
暖艾有個習慣特別不好,那就是東西哪裏拿的,從來不會歸回原樣,每次都是覃陽默默地將東西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