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天對君老太太還是十分恭敬的,畢竟,得有老太太的扶持,才能讓他順利得到家主之位。

此時搖了搖頭:“奶奶放心,沒事的。”

一邊吩咐下人照顧好老太太,起身向南院走去。

“一群廢物!”君浩天看著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管家走過來時,冷冷喝罵了一句。

“大少爺,都是六音,他竟然打我!”管家一副哭喪臉。

君浩天抬腳踢了一腳管家,把他踢出去老遠,慘叫著,卻還得爬起來跪地求饒。

撩了一下衣擺,君浩天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心裏的怒火值在不斷攀升,好好的計劃,全部被毀了。

現在,他的房間裏還多了一個剛嫁進君家的侍妾的屍體,這件事,還得費些周折。

算計來算計去,把自己算計進來了。

仵作已經驗過屍體,正靜靜站在一旁。

當朝大司農的床上死一個妾侍倒不是什麼大事,最多被皇上責罵幾句。

不過,官府的視線卻由君墨寒與嫂子通奸落到了君浩天淩虐妾室之上了。

重點,不一樣了。

這邊官府剛剛定案,外麵就傳的風風雨雨,滿城皆知。

此時的君浩天,想低調都不能了。

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案子,此時卻轉到了大理寺,畢竟人言可畏。

“大公子,這個案子,本官也是有心無力,這一夜之間,就傳遍了皇城內外,想壓也壓不住了,相信,不出一天,就會傳到皇上耳朵裏。”大理寺卿程申有些無奈的說著,一邊搖頭歎息一聲:“大公子,不是老夫說你,做這種事情,也要擦幹淨。”

君浩天也拍了拍程申的肩膀:“放心,該怎麼辦案就怎麼辦案。”

這點小事,的確不算什麼。

翠羽隻是一個陪嫁侍妾,而且抓著他那麼多把柄,還不是一心一意的對他,所以,死了最幹淨,最多是在府中禁足幾日罷了。

他身為大司農,掌管著整個大魏的經濟,皇上也會考慮考慮再責罰他。

這才讓他有恃無恐。

“君墨寒的事情怎麼處理?”君浩天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還有蘇家那個女人,一進門就勾引小叔子,可是當場被我撞見的。”

“大公子,你剛剛死了侍妾,還是不要再惹事端的好。”程申也明白程浩天的良苦用心,不過還是提醒了他一句:“此時不是最佳時機,何況,蘇會長雖然死了,蘇家的勢力還在,你這樣做,傷敵八百,傷己一千,不值得。”

以程申的聰慧和八麵玲瓏,一眼就看出,是君墨寒棋高一局。

這君浩天被反算計了。

而且還輸的很慘。

送程申離開後,君浩天帶著管家和一眾家丁來了新房,看到蘇若然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那裏喝茶,氣就不打一處來:“翠羽死了。”

蘇若然“哦”了一聲。

就沒了下文。

“你滿意了?”君浩天又冷冷問了一句,一雙眼睛瞪著蘇若然,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蘇若然頭也不抬:“應該是你滿意了,都死了,正合你意,來個死無對證,我說的對吧。”

“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死了一個侍妾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君浩天被蘇若然的態度給氣到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覺得這個女人不太對勁。

與平時判若兩人。

心下也疑惑不解。

昨天夜裏隻以為她被自己這樣利用太絕望了,才會那樣極端。

此時看來,完全不是。

“通奸和下藥,你說,天下人會指責誰?”蘇若然看到君浩天這張嘴臉就覺得惡心,真不明白之前的蘇大小姐得有多瞎,與這種人情投意合。

“別得意的太早。”君浩天冷哼,一甩袖子:“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君墨寒碰了你,他就無德繼任家主之位。”

其實蘇若然也很疑惑。

君家的家主之位還比不上朝庭的大司農嗎?

為什麼君浩天要如此堅持?

“就是就是!”此時管家忙附和著,昨天翠羽的屍體他沒能及時處理,得找機會將功補過,而蘇若然就是他的目標。

“這個與我無關。”蘇若然這時瞪了一眼管家,對著君浩天伸出手:“不過,我已經是不潔之身,攀不起你這個君家未來的家主,休書和嫁妝拿來,咱們兩清。”

“嫁妝?”君浩天眉眼一厲:“送進了君家大門的東西,哪有出去的道理?就是你,也隻能死在這裏。”

一邊說著,對著身後揚了揚手:“上,不用留活口。”

這是來殺人滅口了!

“好大的口氣。”蘇若然一拍桌子,一個彈跳縱身撲向門邊的君浩天,抬手捏了一支銀釵。

在家丁沒有衝上來之前,直對上君浩天的胸口。

她的身手不弱,可雙拳難敵四手,君浩天起了殺意,她必須得控製住局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