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歌正坐在梁府大廳裏,手裏拿著扇子,繃著一張臉,一臉的桀驁不馴,帶著幾分傲慢,這架勢,才像是梅樁莊主該有的。
聽到管家報說肖神醫來了府上,梁正天趕緊換了衣服,平日城,以他的身份地位,是無法請動這位神醫的。
此時直接登門了,他當然是覺得萬分榮幸的。
此時更是十分狗腿的點頭哈腰的說道:“不知肖神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一邊吩咐下人上好茶和點心
一臉的笑意。
“梁宣呢?”肖以歌一臉的狂傲,冷聲說著:“我不找你。”
梁正宣鬧了個沒臉,不過臉上的笑意沒有變,一邊抱了抱拳:“小兒已經休息了,不知肖神醫找小兒有何貴幹?老夫一定轉告。”
“不用,我就是要見到梁宣,他不來,我今天就不走了。”肖以歌已經心急如焚了,臉色都是青的,嘴角緊緊抿著。
更是冷冷瞪著梁正天。
如果不是因為蘇若然,他這一輩子都不會與梁家打交道了。
今天他必須得弄清楚,梁宣給蘇若然看了什麼,隻有弄清楚了,才能向君墨寒交差。
看到肖以歌如此,梁正天也有些無奈,他的確惹不起梅樁的莊主。
一邊搖頭歎息了一聲:“這樣……肖莊主稍等,老夫去讓他來見你。”
梁宣也聽說了肖以歌來了府上,不用問都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也不想見肖以歌,他覺得今天那封信拿給蘇若然是最正確的作法,他明白,蘇若然一定會動搖的。
更不會像從前那樣誤會他了。
他一定再繼續調查下去,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宣兒,你出來。”出了大廳,梁正天就變了臉色,此時更是沒好氣的拍著梁宣的房門:“你招惹的事情,自己去解決。”
梁正天也想自己解決,不過眼下這情況,他還真解決不了。
對肖以歌,他可不敢輕易翻臉。
梁宣看了看門外,眯了一下眸子,一臉的淡定:“我不見他。”
“不見也得見。”梁正天冷哼一聲:“我告訴過你,離蘇家的丫頭遠點,你怎麼不聽話?現在好了,把梅樁的人都引來了。”
氣得直跺腳。
都想衝進去,暴打梁宣一頓了。
現在他們是為太子和皇上辦事的,那麼,與君墨寒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
蘇若然是君墨寒的王妃,自然不能有半點關係。
可偏偏梁宣花大價錢去給天下酒樓捧場,更是不斷的幫助蘇若然,不惜與太子對著幹。
這些日子,太子已經找過梁正宣幾次麻煩了,都是因為梁宣。
此時的梁正天也是恨鐵不成鋼。
他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讓梁宣坐上了四大商會會長的位置。
“梅樁怎麼了了?爹不是還有皇上撐腰嗎,還怕區區一個梅樁了。”梁宣對梁正天的態度也很差,語氣裏滿是不屑。
他對這個父親的確很有微詞。
當年要不是梁正天軟禁他,他無能為力,蘇家也不會落得那麼慘的地步。
所以,他也恨上了這個父親,自從蘇家出事,對梁正天就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
在他心裏,什麼也沒有蘇若然重要。
“你,逆子!”梁正天氣的發狂,用力拍門:“開門。”
“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梁宣根本不為所動,一邊說著,吹熄了燭火,其實他更想知道現在的蘇若然怎麼樣了。
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打擊吧。
當初蘇會長出事,證據直指梁家,也讓蘇若然受了一次極大的打擊。
他也心疼蘇若然,可他不得不這樣做。
他更害怕失去蘇若然。
看著梁宣吹熄了燭火,梁正天氣的咬牙切齒:“來人,將門撞開。”他得給肖以歌一個交待,否則梁家可能要倒黴了。
剛剛他已經派人去通知上官塵了。
可是這麼晚了,怕是連皇宮的大門都進不去,所以,梁正天才會焦急難安。
本來準備和衣躺下的梁宣一下子站了起來:“爹,你別逼我動手。”
他也生氣了。
這話讓梁正天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邊看了看滿臉無奈的管家,一邊擺了擺手:“去,讓夫人過來。”
他是沒有辦法了。
梁夫人一來,梁宣就乖乖的出來了,更是搖頭歎息。
他最不能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娘親難過,當初也是因為梁夫人,才無法脫身,才無法去幫蘇家度過一次又一次的難關。
肖以歌等了半晌等不來人,也有些惱火,在大廳裏不斷的走來走去,手中的扇子用力扇了幾下,又收進了腰裏,然後抬頭看外麵看去。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更是想將這梁府夷為平地。
看著梁宣緩緩走來,肖以歌臉上的冷意更深了,不顧一切的衝向梁宣,抬手就抓了他的衣領,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形像:“梁宣,你給若然看了什麼信?讓她變成了那副鬼樣了,你給我說清楚,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