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君墨寒也趕了過來,眯著一雙眼睛,看楚涼夜的眼神有些涼,他怎麼也沒想楚涼夜會冒險前來。
這幾日,君墨寒沒有在房中酗酒,倒是十分的忙碌。
至於他在忙什麼,無人知道。
“威遠王爺!”楚涼夜麵色如常,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來,吊唁一下王妃娘娘,畢竟當初幫我離開大魏回到大楚的是王妃。”
他一直都銘記這份恩情。
而且蘇若然一直都在暗中提借瓷器給他,他轉手賣到大楚,這一年來軍隊上的費用都支撐了下來。
蘇若然一死,他的財路也是斷了。
這幾日,若不是梁宣撐著天下酒樓,可能已經倒閉了。
而對於酒樓,君墨寒似乎知道梁宣會打理,他也始終沒有出麵過。
君墨寒深深看著楚涼夜,仿佛要將他看透一樣。
這個人,他是欣賞的,可他也是防備的。
特別此時此刻,在王府看到了他。
他為誰而來,不用想也知道了。
雖然他這番理由也說的鏗鏘有力,君墨寒卻無法相信。
一邊搖了搖頭:“大皇子倒也是重情重義之人。”
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蘇若然的衣冠塚,眸光越來越深。
“大哥,大楚那邊怎麼樣了?”楚涼辭的表情倒是很淡定,沒有多說什麼,對於蘇若然的事情,更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一旦他說出來,這威遠王府,他定是呆不下去了。
那樣一來,他便沒了在諜者樓的權利,想要找到蘇若然,更是難如登天了。
特別眼下大楚的情況也很糟糕,讓楚涼夜相當的被動。
更讓楚涼辭失去了一切。
這個仇,他們也一定要報的。
不過要報仇,一定離開君墨寒的支持。
所以他們必須得倚靠君墨寒的勢力和能力。
楚涼辭也是有意提醒楚涼夜他們眼下的情況。
他們不能任性。
楚涼夜頓了一下,臉色微微泛白,握著劍的手十分用力,他這一次聽到消息就不顧一切的趕了過來,根本沒有考慮太多。
此時此刻,他卻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臉色異常難看,更看到了君墨寒的臉色變化,也明白了自己太衝動了。
這樣,對誰都不好。
“大楚那邊……”楚涼夜也是一言難盡:“我也沒想到,楚涼生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竟然……”
老皇帝也是相信了楚涼生,竟然引狼入室,將肖恒引到了皇宮,直接送了命。
“所以,楚涼生這個人,必須得除掉。”君墨寒冷冷說著。
一邊正了正臉色,直視著楚涼夜:“這樣,我幫你除掉楚涼生,奪下大楚的帝位,你答應我一件事。”
楚涼夜也收了情緒,眯了眸子,上下打量君墨寒,
他也想知道,君墨寒有什麼能耐,能助自己奪下大楚!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也明白,他讓自己答應的也不會是小事。
所以,他也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正好,你來了,一會兒讓楚涼辭帶你去一趟瓷窯,若然離開前……又重新燒製了一批瓷器,你順便帶回去吧,還有,本王的提議,你考慮考慮。”君墨寒倒是沒有讓他立即回答,隻是淡淡的說著。
他的麵色始終沉著。
說罷,轉身就走了。
沒有多餘的話。
他現在也沒有心情說太多。
有些話點到為止,有些事也要適可而止。
這樣反而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這怎麼可能?”秦餘已經解/開了蘇若然的穴道,因為已經進了大秦境內,他也不怕蘇若然能耍出什麼花樣了。
馬車左右更是多派了一隊隨從。
此時蘇若然聽到了秦餘那番話,臉色也不自覺的變了:“你有什麼證據?這不可能,墨寒親口對我說,肖恒找到他……”
“這不過是肖恒的手段罷了。”秦餘笑的平和,麵色如常:“不這樣,他如何能利用威遠王爺手裏的百萬大軍?”
以君墨寒手中的兵權,想要推翻大魏,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一旦推翻了大魏,按照肖恒的計劃,就是大秦和大楚了。
不過,中途似乎出了點問題,現在,肖恒的風向變了,竟然與楚涼生混在了一起。
更是以雷霆手段助楚涼生登基為帝。
蘇若然好半天都反映不過來,臉色陣青陣白,真的無法接受。
更是抬頭看向秦餘:“你是如何知道的?”
“肖恒已經接肖以歌回了梅樁,更是將這個消息宣揚了出來,現在人人都知道肖以歌是前朝遺孤。”秦餘一直都與梅樁有著密切的聯係,更是安插了大量眼線,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和消息,都是他最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