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肖以歌不醫治我,你就一直留在大秦好了!”秦餘也笑了一下,一臉的揶揄,他不信蘇若然不知道肖以歌對她的心思。

估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蘇若然的眸色一冷:“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東宮給掀翻了?”

她一定說到做到。

然後秦餘就笑得前仰後合。

那是十分的爽朗,其實這些年在宮裏,他的生活很壓抑,很痛苦,一個隨時都會喪命的太子,又有幾人會在意?

就連皇後對他都一直不冷不熱的。

這也讓秦餘的性格很清冷。

看待一切事情的時候都能清明,都能看的真切。

更是永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蘇若然看到她大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了。

臉色卻不怎麼好看,握了拳頭,要是動手,她也不是秦餘的對手,眼下也隻能忍著。

先從他的東宮下手,把那裏鬧的雞犬不寧,他早晚會厭煩了把自己送回大魏的。

“放心,我比你更了解肖以歌,隻要他見了你,就一定會替我醫治的。”秦餘淡淡笑著,笑意溫和了許多:“不過,瓷窯一事,你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雙贏。”

蘇若然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還是沒有說話。

隻是轉身繼續向前走。

進入了秋季,後花園的花朵有大半數都開敗了。

有些蕭條的感覺。

蘇若然的心境也不怎麼好了,一邊歎息一聲:“你在大魏可有探子,有沒有君墨寒的消息。”

她隻想知道君墨寒怎麼樣了。

其實她在聽說了自己死去的消息後,也有些失望。

雖然秦餘將自己的玉諜和玉墜都扔在了玲瓏的身上,可她還是希望君墨寒能辨別出自己的。

不過似乎隻是自己的奢望。

大魏那邊傳來準確的消息,說是威遠王妃已經歿了。

秦餘也隨在她的身後緩步走著:“嗯,探子沒有,消息是有的。”

蘇若然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什麼消息?”

“據說最近他兢兢業業,每日都去早朝。”秦餘低聲說著:“而且……經常去見上官塵。”

“上官塵……”蘇若然也不能理解君墨寒要做什麼了。

她還記得沒出事之前自己的計劃的,隻是現在自己離開了,不知道君墨寒會不會按照原計劃進行。

“是啊。”秦餘也點了點頭:“我猜一猜,他是先平了梅樁,還是大魏……”

一邊抬手拍了拍額頭。

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

他覺得,君墨寒一定不會再平靜下去了,早晚會動手的。

以他的性格,這一次當天下的原址著火一事與梅樁的小環脫不了關係,他定不會讓小環好過的,一定會取了她的性命。

要取小環的命,必定要攻擊梅樁的。

隻是他身為大魏的權臣,唯一的王爺,就算手握重兵,沒有戰爭的時候,也不能輕易調動軍隊的。

所以,一環扣一環,君墨寒要動用軍隊平了梅樁,必定先對付大魏。

本來他對大魏也已經失望透頂了。

就算再有大仁大義,蘇若然的死,也會讓他心滅了。

蘇若然不想考慮這個問題,她隻是無法理解君墨寒的舉動,覺得他這樣做,很奇怪。

竟然會經常與上官塵見麵!

他到底要做什麼?

“其實,你應該最了解君墨寒。”秦餘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也輕輕擰眉。

他一直都在派人盯著君墨寒的一舉一動。

更知道君墨寒為蘇若然建了衣冠塚,更有百官和太子去吊唁,甚至他還查到肖以歌和楚涼夜前去一事。

也對眼前的蘇若然多了幾分興趣。

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女,倒是牽動了不少的人心。

他最意外的是楚涼夜會冒著危險去了威遠王府。

“你的衣冠塚就在王府的秋水院。”秦餘又繼續說道:“天下酒樓已經由梁宣打理,自你離開後,君墨寒沒有再出現過。”

秦餘的人,到處都有,可以說,遍布全國各地。

所以,他的消息很靈通。

蘇若然的心口一緊,對於這件事,更是無法接受,明知道,天下酒樓是她的心血,竟然由梁宣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