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瞬間,汪嬤嬤猛然推開了她,那顆子彈打在她的心口處,溫熱的鮮血噴濺而出!
一盞小燈低低的懸掛著,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昏黃的光線下,顧遠箏跪坐在一張雕花床旁,蒼白纖細的手腕被一副手銬緊緊拷在床頭。
透過小窗,隱約可以聽到遠處傳來鼓樂炮竹的喧鬧聲和鼎沸人聲。
她咬緊了下唇,神情痛苦而屈辱。
今天是蕭北鄴結婚的日子,他派人將她綁了過來,鎖進了這間暗室裏。
蕭北鄴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想辦法解開那副手銬。
他緩步走到她的身旁,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絲。
他的聲音十分慵懶,卻如利刃般一點一點淩遲著她的心。
“我的婚房就在隔壁,這裏能清楚的聽到外麵發生的一切,今夜你就好好待著這裏吧。”
顧遠箏隻覺得渾身顫栗,她咬牙。
“你是瘋子嗎?你就不怕我在這裏大喊大叫,讓所有人都發現我!”
她倔強的盯著他,眼底是清晰可見的恨意。
“你不會的。”
蕭北鄴俯下身去,攥住她小巧的下頜,冰冷的眸光裏有著散漫的笑意。
他的薄唇微勾,笑容殘忍至極。
“我的洞房花燭夜,你怎麼能錯過呢?”
身後的門被人重新關上,她通紅了眼眶,卻不肯掉下半滴眼淚。
許久,熱鬧之聲漸漸散去,隔壁才傳來動靜。
“鄴哥哥,我真的好開心,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夠真的嫁給你。”
謝嘉玫的聲音嬌俏清脆,帶著一絲終於如願以償的激動顫抖。
“你會待我好嗎?”
蕭北鄴將她攬入懷中,笑容難得的溫柔。
“你嫁給了我,就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照顧你一輩子。”
顧遠箏的耳邊一陣轟鳴。
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為他感到心痛,原來當她親耳聽到他和別的女人軟語溫存時,她還是會難過。
紅色帳幔裏,蕭北鄴看著身下一臉嬌羞的女子,他隻停了一瞬,便重重壓上她的唇。
他瘋狂的索求著她的身體,用欲望來掩蓋住自己心底的空虛。
耳邊漸漸傳來兩人親熱的聲音,混雜著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瘋狂的撕扯著她的心。
顧遠箏恨不得立時捂上自己的耳朵,卻被拷住動彈不得!
她能夠想象的到,他正壓在謝嘉玫的身上,親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他對自己所做過的一切,都會對她做,甚至更加溫柔......
“鄴哥哥,你愛的人是我嗎?”
謝嘉玫喘息著開口問道:“我聽下人提起,曾經住在這裏的一個女子......”
蕭北鄴重重吻上她的唇,眸中閃過一絲森冷,聲音卻愈發溫柔起來。
“莫聽他們胡說,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你是我的妻子,也是這裏唯一的女主人,誰也無法取代你。”
沸騰的血液在這一刻徹底涼了下去,顧遠箏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心髒痛得幾乎要撕裂開來,委屈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
玩物而已......
原來,在他的眼中,她真的隻是一個低賤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