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克。
今年十七歲。
家中獨子,上有二老,至今未婚。是大乾國濱海市萬門鎮人。
家有商鋪,存款不少。
長相英俊瀟灑,氣質風度翩翩,品性溫良敦厚,毫無疑問,我是個好男人。
目前在巡捕局工作。
由於我親手打死了師兄,在武館的運作下,順利接任了他小隊長的職位。
這也算是升官吧。
剛剛參加了王恒師兄的葬禮,場麵有些熱鬧浩大,巡捕局和心意門以及他生前的好友們都有來參加。
鄭師好像有些憂傷,一直沉默不語,兩眼隻一直看著靈堂上的黑白像,估計是陷入往日回憶之中。
我明白他心頭想法。
畢竟一位入室弟子被人活活打死在碼頭,任誰心中難免有些傷悲。
每一個入室弟子,身份珍貴,可都是武館的中流砥柱啊。
少一個,館主可心疼了。
噢!
對了。
王恒師兄還有一個結發妻子,相貌平平,身材矮小,五指粗糙,想必是他未發達前的糟糠之妻。
兩人育有一子,才五六歲大,虎頭虎腦的,甚是可愛。
一見到我就甜甜的叫哥哥。
我很喜歡他。
隨手從口袋裏摸出幾塊乾幣遞給他買糖吃。
可憐的孩子。
這麼小就喪父了。
鄭師估計是起了憐憫之心,打算分擔這個家的壓力,提議將這孩子帶到武館去學武。
孩子母親一聽,連連點頭,滿臉喜色,對鄭師的恩情感激不盡。
如今丈夫身亡,支撐家庭的重任一下子落在婦人頭上,著實有些沉重。
更何況。
人走茶涼。
往日丈夫得罪過的牛馬蛇神肯定會第一個跳出來整死她們娘倆。
這個家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鄭師細心叮囑我,如果力所能及,希望能好好扶持師兄一家孤兒寡母。
我一臉沉重的點頭答應了。
雖然我內心一點悲意都無,甚至有些想笑,但還是乖乖聽鄭師的話。
後來。
我找了個人少的機會,給了師兄妻子一千塊乾幣,對她說,這是小小心意,希望能給師兄買副好棺材,不要怕花錢,畢竟都是同門師兄弟嘛,理應互幫互助。
她很高興。
感激涕零。
一直說我是個大好人。
我隻笑笑不說話,如今好人難當,我隻不過是個武人而已。
前麵講的是師兄的喪事。
接下來是要傾訴我的怪事了.......
事情還要從三天前的夜晚開始說起,我第一次懷疑自己被人在暗中跟蹤。
那時。
是夜間八九點左右。
我從父母的公寓走出來,走在靜謐、冷清、黝黑的路上,但走著走著,明明是孤身一人的街道,卻在後頭響起一道清脆腳步聲。
我走一步,那人也跟著走一步。
快步跑時,那人也跟著快步跑。
當我忍無可忍,凶著臉轉過身看去,愕然發現身後居然空蕩蕩一片。
大家要知道,我是位武人,一個勁力貫身的武人。
可生撕虎豹,快如奔馬。
十米之內,一舉一動皆逃不過我的敏銳五感。
明明是聽見後頭動靜,但卻看不見有任何半點人影。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遇上了武林高手。
隻有那些飛簷走壁,輕功了得的武人才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我。
我很憤怒。
怒不可遏。
假裝試探走出幾步,等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時,我猛然一回頭,後頭依然是那條空蕩蕩的街道。
但我不是那種善罷甘休的人。
當即鼓起全身勁力,催動拳功和腿功,宛如森山老林中暴走巨熊,咚!咚!咚!,將周遭環境打的稀巴爛,薄薄的圍牆轟塌,視野頓時開闊,但依然沒有見到人影。
一道森寒冰冷的夜風吹過,我整個人如墜冰窖,遍體生寒。
這.....這是我自己出現幻聽了麼?
我開始陷入自我懷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