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輕風涼涼。
蒼勁亢長的古道,靜謐黑暗之中,帶著一絲雷厲風行之感,遠遠奔來三騎,很快便停立在燈火通明的古屋前。
這突然到來的三人,立馬引起了屋外酒桌上一眾江湖客的注意力。皆閉言停筷凝視而去,仿若群狼一樣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他們。
“籲。”
勒了勒馬頭,林克眯眼一掃。
這是一座占地不小,門扉大開,布置簡樸的連排古屋。
屋外擺著十來張木桌,桌上有酒有肉,全都坐滿了人。
看食客的穿著、打扮、氣質,都清一色的江湖人士。
同時屋裏頭還傳來一些說話聲和碰杯聲,尚不知林克等人的到來。
空氣中充滿了熱鬧、快活的氣息。
若不是古屋地處荒郊野嶺,位置不對,林克還真以為是家正經客棧來著。
“道旁,古屋,食客。”
“是這裏了吧?”
林克下馬,同白冰道。
“嗯。”
“前段時間,就有幾個軍人在這裏遇害的。”
白冰美目一閃,冰冷道:“軍部的意思,你應該懂的。”
林克點了點頭,平淡回道:“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
看他們一問一答,此刻湊得還那麼近,這讓在旁的傅雨心中很不爽,有點小吃醋。
尤其是林克長著一張被富婆爭相包養的臉,那就更令他充滿了危機感。
於是人語氣不善地打斷道:“好了。先辦大事要緊。”
說著。
便走上前輕輕將林克撞開,橫在了白冰與林克之間。
白冰:“!!!”
林克:“???”
隻不過和你心上人簡單說兩句話而已。
這特麼也能吃醋?
林克徹底無語。
可能他是真不懂所謂的男歡女愛吧。
林克麵露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沒有和傅雨一般計較,隻快步穿過外麵食客的木桌,徑直往屋裏走去。
“師妹,少和這小子說話。”
“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人。”
在後頭的傅雨嘀咕著與白冰講道。
白冰美目流盼,望著林克挺拔有型的背影,饒有趣味道:“不會呀。”
“我看他人不錯,脾氣好,做事認真,不像某人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
說著。
她還斜瞥了眼傅雨。
傅雨見此,立馬急眼了,急切道:“這小子也算好人?”
“殺女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看就是那種絕情絕義、騙財騙色之徒。心腸狠得很嘞。”
說完話後,他眼神幽怨地看向白冰,仿佛在說我這麼一片真心,師妹你咋還不懂呢。
被這麼一看,白冰隱約感覺到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匆匆加快腳步:“傅師兄,別這樣。太熱情的話,我會不喜歡的。我喜歡那種順其自然的感覺。”
哢。
傅雨當即宛如心碎了一半。冰冰涼涼的。
與之同時。
後麵兩人的對話,聲音雖小,但都被走在前麵的林克,盡收於耳中。
人嘴角微微上揚,隻覺得想笑。
腦海中忽然浮現上以前的網絡名言: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這一句話雖然有點歧視、鄙視、羞辱軟骨頭男人的意味,但不得不說乃是真理名言。
自然界中,除了人類之外,就從未有過雄性是靠真正的追求來討得雌性喜歡,最後奪得交配權的。
而這一現象,在人類世界中,雖然例子比較少,但是真實存在的。
這或許是人與普通動物的最大不同吧。
不過即便如此,弱者的基因終究隻是曇花一現。
靠一時的追求討得女性喜歡,可惜沒有能力供給下一代充足的資源,最終的結果,也隻能是窮不過三代。基因延續失敗。
望著進屋三人的背影,食客們紛紛交頭接耳。
“嘿,又來三人了,還有膽往裏屋走。我打賭,不出五分鍾,等下肯定會被扔出來。”
“扔出來?要是沒個眼力勁,隻怕命都會留在裏麵。”
“嘖嘖嘖......裏麵可都是狠人。我們坐外頭才叫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