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
孩童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而來,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神情膽怯地往老人懷裏縮了縮。
可憐。
害怕。
無辜。
眨了眨烏溜溜的眼睛,似有水霧繚繞,好像下一秒便要哭出聲來。
“小兄弟......不......各位大人,我家孫子年齡尚小,還不懂事,隻是一時犯下糊塗事來,終究是場意外。若當時早知是軍人,我們又怎會做出這種掉腦袋的事呢?還望大人開恩呐。”
“至於錢財之數,給句話來,我定如數賠償。”老人臉皮一抽,聲音有些嘶啞,求饒道。
林克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下一老一少,並未回答,而是轉過身,麵向主人家:“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
“雖然你不是主犯,可作為主人家,知情不報,亦有幫凶之嫌。”
“可念在你年紀不小,氣血衰敗,有遭歹人威嚇的可能,故不給你嚴厲判決。不過坐半年牢,以示懲戒,終是難免的。”
“你服不服?“
最後這四字一落,如同雷霆萬鈞,瞬間響徹室內,回蕩不休。眾人為之凜然。
“服。”
“我服。”
那長相醜陋的主人家早已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拜服。
畢竟這不服也不行。
鬼羅漢上一秒還囂張跋扈,下一秒就直接嗝屁了。
這下場不可謂不慘。
論實力,他連鬼羅漢的三分之一都沒到,豈敢與林克抗衡?
不說了麼.......才坐牢半年而已,已是極輕的判決,老老實實認罪就行了。
整啥幺蛾子?
活著不香麼?
基於此,主人家是心態崩潰,將那晚的事猶如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交待清楚。
不明真相的眾人聽得一片嘩然。
這一老一少別看樣子弱小,可居然敢暗害軍人,簡直是膽大妄為,目無王法。
果然。
人還是不可貌相。
傅雨和白冰對視一眼後,齊齊望向老、少二人,嚴聲道:“殺軍人者,血債血還!”
老人臉色大變,變得陰森無比,沉聲道:“三位軍部大人,難道就沒有一絲挽回的餘地麼?隻要放過我們爺倆一馬,條件任由你們開。”
“條件?”
“不殺你們不足以平軍心!”
轟。
傅雨、白冰二人快若閃電,猛然撲了過去,各自施展所學武功。
畢竟方才三人中林克已經出過手了,如果他們猶然抱著看戲的姿態,這便有點說不過去了。
總不能啥活都由林克來幹吧?
老人見此,麵色一驚,內心知道自己和孫子絕不是林克三人的對手,於是仿佛心有靈犀一樣。
人與孩童猛地身形一躍,赫然各自分散衝往窗口,欲要逃生。
“欺人太甚!”
“左右不過死幾個軍人而已,你們卻是一直苦苦相逼,此仇我是記下來了。到時定當百倍奉還。”
他麵目猙獰,怨聲道。
“好膽。”
“恫嚇軍部武人,罪加一等,必殺之!”
林克神情肅穆,極速運轉起氣勁,緊緊盯著那孩童慌張的背影,氣勢洶洶地疾掠而去。
“你們對付那老人,這髒東西由我來解決。”
想到又有元點可以入賬了,林克的聲音都變得歡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