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帶著幾個丫鬟將銘兒送來的東西帶走,徒留銘兒幾人在原地罰跪。
銘兒看著江蔚晚翩然離去的身影,雙手狠狠攥緊在一起,一雙晶亮的眼眸掠過濃烈的恨意。
江蔚晚回到臥房,青梅一麵替她收拾錦衣綢緞,一麵擔憂地說道:“小姐,這銘兒可是王爺身邊的貼身丫鬟,您今日這樣得罪她,她肯定會在王爺麵前搬弄是非的。”
“哦?”江蔚晚秀麗的眉頭微微一揚,笑問道:“蕭靖北還會聽一個奴婢挑弄是非?”
青梅放下手中的綢緞,忙是朝江蔚晚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小姐,您有所不知,這個銘兒不是一般的丫鬟,她是王爺奶娘的女兒,自由與王爺一起長大,她不僅僅與王爺青梅竹馬,她還得到了太後的認可,將來可是秦王府的側妃。”
青梅雪亮的眼眸轉了轉,確定沒人偷聽,她才繼續說道:“王府沒女主人,銘兒一直以女主人自居管理著王府後宅的大小事情,您這樣與她對著幹,她肯定會伺機報複您的。”
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嘲諷笑意,“原來如此!”
原來是得到了長輩的認可,難怪她一副女主人做派,這蕭靖北身邊的女人還真是不少呢!
青梅見自家小姐默不作聲,以為江蔚晚怕了,便小聲說道:“小姐,您以後還是少與她起衝突。”
江蔚晚看著青梅臉上的傷,心中感慨萬分,這丫鬟明明被她們欺負的不成樣子,為了她,忍氣吞聲,不挑火,還安慰她,這丫鬟也太好了。
生活在男尊女卑的時代,女人隻能依附男人,誰得寵,後宅就誰說了算。
江蔚晚抿唇一笑,朝青梅認真地說道:“我不怕她,你別擔心這些事情,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她們也不敢在尋麻煩。”
“嗯。”青梅重重頷首。
江蔚晚清點了下月例,算來算去,還是少了一半的月例,她是王妃,後宅的錢財都歸她,然而銘兒隻給了她一些零頭,不過她不急著收拾銘兒,先讓她蹦躂兩天,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尋找一個謀生之路。
醫館既然不收她,那她就自己開個醫館好了。
江蔚晚盤算了月例,然後到書齋尋了幾本這個時代的曆史來看,了解下這個朝代的律法之類的東西。
江蔚晚在臥房看書看到傍晚,天色將晚不晚,如綢如織的晚霞傾灑下來,整個世界一片紅光,迷迷蒙蒙的,猶如夢境。
她正欣賞著晚霞餘光,青梅急匆匆地跑進來。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江蔚晚心莫名地抽了下,慌忙地收起手中的書籍,翩然起身,緩步走出去。
青梅到她跟前,捂著胸口氣喘息息地說道:“小姐不好了,王爺書齋的掛得畫像被人毀了,嫣兒姑娘與銘兒都說是您弄壞的,王爺帶著人正過來呢!”
話音一落,便見蕭靖北手拿著畫像,帶著李嫣兒等人怒火匆匆地來了。
“江蔚晚,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蕭靖北的聲音透著怒火,那洶洶的烈火似乎就要噴湧而出了,下一刻就能將江蔚晚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