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震驚之餘,匆匆帶著青梅幾人去了紫煙閣。
不為別的,江蔚晚隻想揭了李嫣兒虛假的麵孔,讓她無影遁形,省得她沒消停,動不動就誣陷人。
沒一會兒便到了紫煙閣,裏裏外外都是候著下人,隨時準備進去幫忙。
下人們一麵伸長脖子張望著,一麵小聲議論著。
“據說毒是王妃娘娘下的,還真是人醜心醜,做出這樣惡心的事情,看王爺怎麼收拾她。”
“李嫣兒姑娘快不行了吧。”
“這個不清楚,但是方才我送水進去,我看王爺那張臉陰沉的可怕,這回王妃估計要完蛋了。”
“她如此喪心病狂下毒害李嫣兒姑娘,王爺自然不會饒她的,都等著看吧,這一回她鐵定要被王爺逐出府去。”
“噓,小聲點,王妃娘娘來了。”
一眾人見到江蔚晚來了,紛紛主動讓開一條道來。
江蔚晚對她們的話充耳不聞,疾步往紫煙閣的臥房走去。
她剛踏進去,粉色的帷幔隨風飄動著,氣氛凝重。
內間的軟榻前站著五六個太醫,還有女醫等人,裏外三層的圍著李嫣兒。
遠遠便聽到李嫣兒奄奄一息的聲音。
“殿下,妾身沒事,您別責怪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肯定是無心的,妾身本身就體弱,估計是不小心沾到她用的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
江蔚晚心裏頭一萬句草泥馬掠過,這個白蓮花真是厲害,表麵說與她無關,可玄外之意就是她害了她。
江蔚晚氣得心口疼,腳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猶如疾風一般到了軟榻前,透過人潮細縫,看到蕭靖北滿臉心疼地抱著李嫣兒。
李嫣兒嬌美的臉雪白如紙,細汗從她的額頭上涔涔而下,極致的柔弱可憐,氣若遊絲地躺在蕭靖北的懷裏,好似隨時隨地就會死去一樣的。
“王妃娘娘……”李嫣兒雙手攀附在蕭靖北修長的脖子上,整個人羸弱的樣子。
蕭靖北一雙淩厲的眼眸直直地落在江蔚晚身上,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估計已經將她碎屍萬段了。
“你還敢來?”蕭靖北眉峰微挑,露出一副厭惡之色,“本王正想找你,看看嫣兒她現在成什麼樣子了,本王真是沒看出來,你竟是如此喪心病狂,還下毒,你簡直令本王失望。”
李嫣兒微喘著氣搖頭,“殿下,興許王妃娘娘是無意的,您別責怪她。”
“下毒還有意無意,自然是有意的,不然別人為什麼沒中毒,偏偏你中毒。”蕭靖北冷冰冰地說道,“你就別替她說情了,她要害你,你還替她說好話。”
說著,蕭靖北俊臉之中滿是憐愛之色,一隻寬大的手柔柔地撫摸著李嫣兒蒼白的麵容。
“你放心,有本王在,你不會有事的,你受的委屈,本王一一給你討回來。”
李嫣兒滿心歡喜,笑得要開出花來了,可她嬌柔的麵上卻滿是難過之色。
“殿下,算了算了,別為了妾身與王妃娘娘生了間隙,不值得。”
蕭靖北俊美的臉上掠過一絲絲厭惡之意,一副很是惡心的樣子。
眾人都以為他是對江蔚晚厭惡至極,其實他是看到李嫣兒作戲的模樣,感到反胃,卻隻能配合著她作戲。
江蔚晚自然也以為蕭靖北是惡心自己,心裏不難過那是假的,好端端的被人誣陷算了,還被自己的合約丈夫嫌棄。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摟摟抱抱,恩恩愛愛,即便她們沒有感情,那她麵子也過不去呀。
他們如此明目張膽,全然不將她放在眼裏,王府上下的人怎麼看她。
指不定下人們個個踩到她的頭上來了。
江蔚晚氣惱不已,迎上蕭靖北殺人似的目光,雙手自然交握在一起,優雅地站著,淡淡說道:“王爺,這做事可要憑良心,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平白無故的誣陷我,您的心不會痛嗎?”
蕭靖北俊美的臉隱隱翕動著,一雙淩厲的俊眸森森凝視她,冷笑道:“誣陷?”
他的語氣又冷又硬。
“如果不是你,那你告訴本王是誰,嫣兒她除了與本王在一起,幾乎沒見過其他人,她昨夜見過你之後,回來就開始不適。”
“你來說說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