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北被堵得啞口無言，隻能冷瞅著麵前伶牙俐齒的女人。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江蔚晚一麵抄寫著手中的佛經，一麵冷嘲熱諷地說道：“為了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讓我抄一千遍佛經，你如此無情，我為何要搭理你呢！”
“你！”蕭靖北怒極反笑，“很好，你既然還反擊本王，江蔚晚，你現在是在秦王府，不是侯府，更不是皇宮，王府沒人護著你。”
皇後無緣無故賞賜這麼多好東西，蕭靖北心裏發躁，無數念頭從他腦海裏掠過，一雙俊眸格外暗沉，直勾勾地瞪著從容淡定的女人。
“江蔚晚，你給本王說清楚了，無功不受祿，你進一趟宮皇後就明目張膽的賞賜這麼多東西，你進宮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江蔚晚明白他的怒火從何而來了，這是擔心她出賣了他。
真是好笑。
她江蔚晚是那種為了榮華富貴沒有下線的嘛！
檀唇微翹，露出一抹絕美的弧度，她朝眼前滿臉怒氣的男人，冷哼一笑。
“王爺，您權勢滔天，我做了什麼，您不是都可以查清楚，您這樣來逼問我，真是沒風度！”
蕭靖北俊眸眯成了一條細線，像彎彎的月牙，格外迷人好看，同時目光也異常冰冷。
“風度？”他笑，“對於來路不明，想要取本王性命的人，本王要什麼風度呢？”
“王爺，您是不是被白月光吹枕邊風吹暈了頭。”江蔚晚眼皮也沒抬下，冷冷嘲諷他，“我一個弱女子，哪裏能取王爺的命。”
“我什麼來曆，您一句話不就讓人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嗎？”
蕭靖北薄唇勾勒出一抹絕豔弧度，冷笑道：“你最好如實交代，別在給本王打啞謎，你說本王可以查清楚，你會這麼多花樣，本王怎麼查呢？”
“又懂藥理又懂染色，還懂功夫，丹青。”他目光陰森森的，語氣透著幾分寒意，“本王隻知道侯府的其他小姐美貌如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沒有一位懂功夫，懂藥理的人。”
“別跟本王說，你是侯府小姐中的另類。”
“王爺愛怎麼想，那就怎麼想吧！”江蔚晚握住毛筆的手緊了幾分，眼眸深處掠過一絲憂色，不過僅是眨眼間的功夫，她又恢複了常色，雲淡風輕。
蕭靖北目光沉沉地盯著她，“抬起頭，看著本王回話。”
江蔚晚冷硬地反駁道：“抱歉，我沒空，我還需要抄佛經，王爺請自便。”
“不用抄了。”蕭靖北嘲諷地笑道：“這些都是小事，本王問得問題才重中之重，本王的人從侯府，侯府莊園各方麵入手，都沒查到過你學過什麼，對於你學過什麼全是一片空白，你說說，你是怎麼學來的？”
江蔚晚猛地抬眸看向麵前滿臉怒意的王爺，“您在懷疑我？”
“哼。”蕭靖北薄唇勾勒出一抹不悅地弧度，“算是吧！任何人本王都可以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唯獨你，本王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那不是很好？”江蔚晚冷冷一笑，“沒有汙點，也沒有依靠任何人，所有的一切白如紙，這對於您來說，不是最好的嗎？”
“好？”蕭靖北目光陰冷至極，“這個世上能把過往藏得沒有一點痕跡的人，隻有一個人。”
那就是皇帝！
江蔚晚身軀微顫，他還真懷疑她是皇帝派來監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