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蕭靖北眉峰微挑,薄唇露出一抹哂笑。
江蔚晚坦蕩地頷首,“我行得正,坐得端這就證據。”
“可笑。”蕭靖北冷笑不迭,俊眸之中的滔天怒火幾欲要噴湧而出了,“這算什麼證據,有誰會信你?”
“難道不是?”江蔚晚不悅地皺眉,“一些捕風捉影的東西就想定我的罪,我才覺得可笑,真是莫名其妙。”
她狠狠將手中的紙張擲掉,神色不悅地反問道:“王爺,這種莫須有的東西,你也能信?”
蕭靖北鐵青著臉,從牙齒縫裏擠出話來。
“空穴來風必有因,這外麵的百姓會無緣無故冤枉你。”他大袖一揮,聲音冰冷如霜,“你與那個男人毫不忌諱的來往,旁人看不見嘛?”
“那王爺的意思,你寧願相信外麵的人胡說,也不願信我?”江蔚晚挑眉追問他。
蕭靖北神色晦暗,令人看不透他的情緒和心思。
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冷笑。
他隻信那個李嫣兒,可不會相信她。
她就不該對他有什麼奢望。
她頓時也不願多言,沉默著。
兩人很有默契,一起緘默不語,空氣瞬間凝固了,靜得可以聽到針落的聲音。
兩人麵對麵僵持著,外麵突然傳來吵鬧聲。
“我們要見王爺,秦王妃的事情,王爺到底管不管。”
“秦王妃與人私通,這件事情現在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想知道結果。”
“我們普通老百姓私通都要沉魚塘,那王妃應該也不能幸免吧,坤國律法應當一視同仁。”
“對呢,秦王爺可不能包庇她。”
江蔚晚聽到外麵義憤填膺的聲音,心裏頓時明白了,能把事情搞這麼多大,還挑唆人鬧到王府來,她還真是小看了江姝雅。
她微微抬眸看向一旁的蕭靖北,隻見他俊美的麵容陰沉沉的,布滿了烏雲,暴風雨似乎馬上就要爆發了。
江蔚晚悠然往外走,他不悅地出聲,“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蕭靖北氣得不輕,心裏很不是滋味,一雙俊眸冷冷瞅著她,似乎要看到她心裏去。
江蔚晚被他看得心口發毛,麵上卻依舊假裝淡定,不願與他多言,現在外麵吵吵鬧鬧的,此事若是不解決,真是鬧到皇帝麵前,不好收場。
她翩然走出書齋。
蕭靖北隨後跟了出來。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江蔚晚回眸撇了他一眼,冷硬地說道:“王爺,就別來添亂了。”
“本王不過是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解決。”蕭靖北冷冷一笑。
江蔚晚頓時心裏一慌,這個男人不至於落井下石吧,他那麼厭惡她與林逸書來往,他巴不得看她吃癟呢!
她一麵走著一麵在心裏盤算著怎麼對付那些百姓。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到了書齋門口,蕭靖北坐上了轎輦,與她一起出去。
兩人很快便到了王府的正大門,門房們拿著棍子堵著門,不讓情緒激動的百姓衝進王府。
外麵圍堵著眾多百姓,不停地在搖旗呐喊,要討伐江蔚晚這個淫、婦。
“給我們一個交代,這王妃就該有王妃的樣子,偷了人,就應該受刑。”
“沒錯,今日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不走了。”
這是威脅人呢!
江蔚晚心裏很清楚,小老百姓肯定沒這個膽子來胡鬧,也沒這種心思,肯定是江姝雅挑唆人來鬧的,許諾給他們好處了。
她緩緩走到正大門前,悠然地站定腳步,一雙瑩亮的美目環視陽光下麵色不一的百姓們。
有人氣憤,有人不屑,而更多是來看熱鬧的,滿是幸災樂禍之色。
江蔚晚眯眼望著為首的幾人,人高馬大,精壯彪悍,她不禁覺得有些眼熟,這不是趙三郎的幾個手下嘛!
他們見到江蔚晚出來了,聲音更響亮。
“秦王妃,您與人通奸,小的們可都見到了,您說是您自己自請受罰呢,還是由小的們押著遊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