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北陰冷地瞅著她,冷哼出聲。
“謝本王替你遮醜嗎?”他說著俊美的麵容微微扭曲起來,聲音也變得冷森森的,“記住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如果還有下次,本王決不會心軟。”
他一雙眼眸冷幽幽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頓道:“注意你自己的德行。”
江蔚晚剛想好好感謝他,就被他劈頭蓋臉地羞辱一番,她頓時氣惱不已,沒好氣地反駁。
“我沒德行,王爺的德行也好不到哪裏去,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您這樣的德行就完美了。”
“江蔚晚,你什麼意思?”蕭靖北俊臉之中滿是怒意,一雙陰森的眸子瞪著她,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
江蔚晚心裏特別不爽,一股腦地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
“難道我說得有錯,王爺愛白蓮花,卻還想著其他的姑娘,比起王爺您來,我還算是專情的,德行端正的。”
蕭靖北徹底被她激怒了,雙眸通紅,菲薄的唇角顫抖著。
“你身為本王的王妃,與別人勾勾搭搭,你還覺得光彩了,本王見過厚顏無恥之人,沒見過你這樣厚到沒臉沒皮的女人。”
他氣得發顫,想到她與別的男人親密無間,他的心就跟刀子割了一樣的難受。
他氣急敗壞地罵她。
“不要以為本王幫你,你就可以為所以為,不將本王放在眼裏,本王幫你純屬是為了秦王府的顏麵,為了皇家的顏麵,若是有下一次,本王就將你們這對奸夫淫、夫就地正法。”
江蔚晚大震,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狠。
也對。
一個自幼在戰場上廝殺的男人,自然冰冷無情的。
況且他心裏藏著別的女人,自然對她是厭惡的。
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譏諷的弧度,“王爺,民女記住您的話了,告辭了。”
語罷,她便揮了揮廣袖,翩然而去。
蕭靖北看著她盈盈而去的身影,雙手不由緊緊攥緊起來,俊美的麵容罩著瘮人的寒意。
張寒看著自家王爺惱怒的情緒失控,不由在心裏暗暗想著,王爺從前遇見什麼事都是雲淡風輕的。
也不知什麼時候起王爺麵對王妃的事情便會失控,易爆易怒,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王爺這是怎麼了?
他不禁搖了搖頭,有些想不明白了。
*
江姝雅一直在王府附近等候著,準備看好戲,然後左等右等,也沒見到將蔚晚被抓來遊街。
她不由急了,準備去秦王府看看,卻見趙三郎急急而來,生氣地低喊出聲。
“江小姐。”
江姝雅陰惻惻地問道:“怎麼樣?”
趙三郎麵色微冷,語氣不耐地道:“江小姐,小人的兄弟都要被你害死了,他們現在被抓到天牢裏去了,你可知道自己的姐姐根本不是出去私會什麼男人,人家是去問診,你這消息也太不準了。”
江姝雅不由一怔,美豔的臉上滿是錯愕之色。
“怎麼會,賤人明明……”
趙三郎甩了甩手,惡聲惡氣地警告她,“你害得我兄弟進了牢房,你說這一筆賬怎麼算。”
江姝雅立即明白了,這個男人是要加錢了,她頓時很不爽,朝他低吼道:“你敢訛本小姐?”
趙三郎唇角微憋,凶惡地瞪大眼睛,威脅她。
“你讓我損失了幾個兄弟,你就想這樣不了了之嗎?”
江姝雅氣惱不已,一雙眼眸瞪得老大,憤怒地道:“你敢要挾我,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江小姐,您找我們兄弟誣陷秦王妃的事,我若是說出去,您也吃不了兜著走吧。”趙三郎麵目猙獰,一臉邪惡地看著她。
江姝雅心口堵得慌,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人威脅了,她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
“行,你厲害了。”她咬牙切齒地擠出話來,“想要多少銀兩?”
“一萬兩銀子。”趙三郎豎起一個手指頭,奸笑道。
一萬兩銀子?
江姝雅頓時心口疼,滿是不悅地說道:“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江小姐若不是不願給呢!”趙三郎嘖嘖笑著,“那小的隻好找秦王妃了。”
“你!”江姝雅頓時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強忍下心頭的怒火,冷冷說道:“行,過幾日給你便是了。”
“好,好。”趙三郎笑得極致開心,“爽快,我趙某人就喜歡與江小姐這樣的人打交道了。”
江姝雅氣得心口淤堵,難受至極,卻隻能吃啞巴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