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看去,隻見李嫣兒領著丫鬟匆匆而來。
“李姑娘您的意思?”張寒萬分不解地看著她。
李嫣兒淺步款款地到了張寒跟前,一雙瑩亮的眼眸淺淺一眯,一臉正色地開口。
“這刺客如此膽大包天,不僅僅闖到殿下書齋偷走了重要文書,差點傷了殿下,他從書齋出來,那賊人還順道盜走了我紫煙閣的夜明珠,如此猖獗的人,你們追到町園便算了?”
她說得有理有據,條理分明清晰。
“這樣的歹徒,自然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來,若是他藏在町園,傷到王妃娘娘,誰負責呢?”
江蔚晚驟然嗅到到預謀。
白蓮花什麼時候會關心她?
方才那個刺客肯定與白蓮花有什麼關係。
江蔚晚不由緩緩走動步子,徐徐開口道:“我並沒見到什麼刺客,不至於藏在町園,估計是逃走了吧。”
李嫣兒滿臉緊張地看著江蔚晚,柔聲道:“王妃娘娘,為您的安全起見,還是讓侍衛們搜搜吧,您說對吧!”
江蔚晚想到自己的夜行衣還丟在床榻上,這讓人進去搜,那她豈不是成了刺客了。
她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人搜町園。
“我看不必了吧。”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絕美弧度,“張侍衛,你帶人到別處搜搜。”
李嫣兒半是美豔半是瘢痕的麵容微微一怔,不可思議地說道:“王妃娘娘果真是和一般的閨閣小姐不一樣,妾身素聞京城的閨閣小姐看到老鼠都要尖叫的。”
“您這聽到刺客闖入了也泰然處之,真正是讓妾身佩服,也不知道王妃娘娘哪裏練來的膽量。”
白蓮花沒說她的一句不是,可話裏話外都在質疑她。
江蔚晚美目微轉,冷幽幽地看著燭火下滿是關心切意之色的白蓮花。
“因為我的院落裏又沒什麼值錢的寶貝,更沒什麼秘密,他自然沒必要進來偷。”她檀唇微勾,擲地有聲地道:“這就是我的底氣。”
李嫣兒心有不甘,殷紅的唇角微微翕動著。
“王妃娘娘,話是這麼說,王府這麼多人都沒追到這個刺客,追到您這裏就沒了蹤影,不管如何為了王府的安全,也為了找到丟失的東西,還是讓侍衛們搜搜為好。”
江蔚晚正欲反駁,張寒卻帶著侍衛在她麵前跪下。
“王妃娘娘,李姑娘說得極是,為了王府的安全,為了王爺的機密文書,屬下必須帶人進去搜搜。”
江蔚晚微怔,這個張寒是幾個意思呢!
不過細細一想,他身為王府的侍衛,王府的安全全由他負責,他必須保證王府之內是安全的。
她在腦海裏飛速想著拒絕的辦法。
張寒猛地帶著侍衛們起身,沒等江蔚晚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衝進了她的臥房。
李嫣兒也跟著他們進了臥房內。
“王妃娘娘,這……”
江蔚晚心裏暗叫不好,翩然移動步伐,進了屋內。
隻見侍衛捧了一顆金光璀璨的夜明珠走出來,手中還拿著一份文書,還有她方才換下的夜行衣。
張寒臉色巨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江蔚晚自然明白有人陷害她,她優雅地站直身軀,麵色冷淡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眾人紛紛將尋到的物品交給蕭靖北。
江蔚晚也被張寒帶到了書齋之中。
燈火通明的書齋,蕭靖北置身在煌煌燭影下,雙眸緊閉著,他一張俊美無儔的麵容高深莫測,令人琢磨不透他的喜怒。
張寒領著江蔚晚到了他跟前。
蕭靖北端坐在圈椅之中,燈火籠罩著他,襯得他精致的麵容越發絕美動人,透著致命的誘惑。
“主子。”張寒內心是崩潰的,明明要揪住李嫣兒,不曾想到卻抓到了王妃,他隻能跪在自家王爺麵前,不敢吭聲。
蕭靖北已經接到了消息,刺客是江蔚晚。
江蔚晚翩翩站在他麵前,不卑不亢,從容優雅,一雙美目看向緊閉眼眸的王爺。
蕭靖北還未睜開眼眸,那李嫣兒哭哭唧唧地進來了。
“殿下,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麼誤會,王妃娘娘怎麼可能是刺客呢!”
蕭靖北猛地睜開雙眸,他自然知道江蔚晚不是刺客,可這些東西偏偏在她的房裏,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搜出來。
這偷竊,刺殺王爺都是重罪,殺頭都是輕的,重責家族連坐。
目前想保住江蔚晚的性命,估計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