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公主眼眶裏盈滿了淚水,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蕭靖北,一副可憐的模樣。
“皇叔,我聽聞您對她頗感厭惡,所以我替您收拾收拾她。”
“哦?”蕭靖北眉峰挑得極高,菲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絕豔弧度。
“聽聞,聽誰說的,本王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本王的王妃?”
“本王娶李嫣兒,是想給她一個歸屬,讓她有一個家。”他話鋒一轉,冷幽幽地提醒眾人。
“王府這麼大,多個女人住而已,江蔚晚卻不一樣,她永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王妃,她永遠不會失寵,本王更不會厭惡她,你們一個個的欺淩她,算是怎麼回事?”
他非常霸氣,安成公主都懵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皇叔,您,您的意思您是喜歡秦王妃?”
“那是當然的。”蕭靖北麵無表情地回應安成公主。
一眾人都驚住了,簡直無法相信耳朵聽到的話,秦王說喜歡秦王妃。
那個醜八怪怎麼能得到秦王的寵愛,她們是聽錯了吧!
眾人麵麵相覷,個個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江蔚晚也是驚愕了,沒想到蕭靖北會當眾維護她,這是她始料不及的事情,她美目微眯,一臉疑惑地看向麵前俊美的男人。
他優雅地坐在木椅上,喜服遮蓋住他平日的戾氣,給他增添了幾分儒雅之氣,眉宇間多了幾分書卷氣,儼然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陌上公子。
江蔚晚心裏正困惑間,某位王爺已經到了她麵前,牽住她的手,情意繾綣地看著她。
“愛妃,人家這樣欺負你,你也不吱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虐待了你。”
他緊緊握住她的雙手。
江蔚晚瞬間猶如觸碰,很抗拒地想要甩開他,他卻握得更緊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愛妃,今日、你受委屈了。”
他將她拉進懷裏。
她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踉蹌,身形搖搖晃晃地跌倒在他懷裏。
一股屬於他特有的清香氣息撲麵而來。
她驚得要起身,蕭靖北卻緊緊抱住她,將她摟在懷裏,雙手壓著她的胸口。
“別動。”
這樣的曖、昧姿勢看得一眾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江蔚晚卻格外難耐,很不舒服,被他溫熱呼吸包裹著,她心口砰砰直跳,他當著眾人的麵抱她。
她一時無措地看著他,他卻朝她笑得迷人。
“愛妃,告訴本王她們這些人今日怎麼欺負你了,本王替你收拾她們。”
他的呼吸纏繞在她耳際,弄得她癢癢的,麵色通紅,羞得無地自容了。
安成公主一眾人見了她們兩人曖昧的姿態,也發出靈魂般的質問,她們相互看著,麵容之中滿是不解與錯愕,似乎無法相信。
不是說秦王殿下,討厭女人靠近他,如今他怎麼主動摟著江蔚晚那個賤人呢!
她們無法理解,更不能接受。
但事實擺在眼前,她們隻能不甘地握緊雙手,還沒緩過神來。
蕭靖北冷幽幽地開口。
“方才你們說的本王都聽見了,本王的人你們也敢欺負,真是越發放肆了,看來陛下忙於朝政,對你們疏於管教了。”
他的一字一句猶如寒風冷颼颼地逼向安成公主,令她透不過氣來。
“本王必須向陛下奏明今日的情況,讓皇後娘娘多多監督幾位公主,養成知書達禮的性子才行。”
安成公主慌了,秦王不僅為了賤人打抱不平,還要告狀,她抿著小唇,無力地地看向冷峻的秦王。
“皇叔,我錯了,我不該聽從小人的讒言,誤會您的意思,更不該羞辱秦王妃。”
“是嗎?”蕭靖北目光暗沉沉的,嗓音透著嘲諷之意,“本王沒看到誠意。”
安成公主心口一滯,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可麵對迫人的秦王,她隻能認慫,若是這件事情讓秦王奏報給父皇,那父皇恐怕隻會厭惡她。
皇宮裏生存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
她現在是所有人眼裏最寵愛的公主,是因為她目前並沒犯錯,更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她很了解自己父皇的性格,對於惹事生非的皇子公主,他一向不喜。
而且這個江蔚晚還是父皇賜婚的,若是父皇知道她針對她。
那她在父皇的形象便會一落千丈。
旁人怎麼在父皇麵前挑撥她,父皇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揭過去了,可要是秦王上疏,那結果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