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外麵的下人紛紛湧了進來,將李嫣兒綁起來。
“你個賤人,你敢綁我,你不得好死。”李嫣兒跳了起來,撕心裂肺地大叫起來。
看到這樣的狀況,銘兒趕緊認錯。
“王妃娘娘,您饒過奴婢吧,奴婢知錯了。”
江蔚晚拍了拍手,一臉嫌棄地說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語氣生硬,絲毫不留情麵。
銘兒癱坐在地,難過地落淚。
江蔚晚沒空搭理她,她還回去做對比指紋,看看殺死爺爺奶奶的人是不是李嫣兒。
她大步流星地離去,徒留銘兒一人趴在地上失聲痛哭。
*
剛回到王府的準備調兵遣將的蕭靖北聽聞江蔚晚回來了,瞬間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興衝衝地去了町園。
町園的丫鬟們正圍著江蔚晚說話。
“小姐,真是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
“是呀,他們都說小姐墜入了懸崖,屍骨無存。”
“王爺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在山穀搜索了好幾天,幾天幾夜未眠。”
“咳咳!”低沉的咳嗽聲從眾人身後傳來,青梅幾個丫鬟立即閉嘴。
江蔚晚聞聲看去。
金燦燦的光線籠罩著蕭靖北。
他整個人置身在光暈之中。
她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能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
即便這樣。
他依舊俊美無雙,令人移不開眼眸。
蕭靖北俊眸閃著淚光,她還活著,她還沒死,平常喜怒不形色的他,激動的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著,筆直的背梁隱隱發顫。
可惜光影籠罩著他,江蔚晚並沒看清他什麼樣的神色。
江蔚晚以為他來找自己麻煩的,冷笑道:“王爺,你若是來質問我的,那請回,我現在沒空。”
她態度冷冰冰的。
蕭靖北這幾日沉浸在瘋狂的思念之中,更沉浸在懺悔之中,他在想,自己為什麼沒有對她好一點。
也許是因為他不想讓彼此再錯過。
他推動著輪椅到了她麵前。
青梅幾人嚇得趕緊讓開。
蕭靖北二話不說,將她拉下,擁入懷裏。
江蔚晚一個不備,猝不及防地摔入他厚實的懷抱裏。
他是那麼的用力,抱得那麼緊,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量,好似要將她嵌入他的身體內。
江蔚晚被他箍得喘不過氣來。
這個男人發什麼瘋。
她努力掙紮著,拍打著他的胸口。
“你放開我。”
蕭靖北卻不願放開她,似乎非常貪婪此刻的溫存,緊緊地閉上眼眸,在她耳邊柔聲提醒道:“你別亂動。”
他溫熱的呼吸鋪灑在她耳邊,令她止不住打顫。
這個男人怎麼突然轉性了?
江蔚晚百思不得其解,他再不放開她,她要憋氣而死了。
就這樣他一直抱著她。
她隻能安靜地窩在他懷裏。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蔚晚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她實在是太累了,連日趕下山,片刻沒休息。
蕭靖北將她抱到床榻放好,翻身上床與她躺在一起,愛撫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手掌摸到她臉頰黑乎乎的斑,他的手居然黑了。
蕭靖北愣住了,舉起弄髒的手仔細端詳了會,他陡然意識到什麼,這個女人根本不醜,她是拿什麼東西將自己畫醜了。
他正欲拿手帕去擦她的臉。
江蔚晚卻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他再想靠近她,隻見她緊緊抱著抱枕,臉深深地埋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