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的功夫町園裏人去樓空。
蕭靖北依舊坐在床榻上,臉頰火辣辣的疼仍在不斷地提醒他方才受到的恥辱。
這個該死的女人敢打他。
他不由怒聲喊出來。
“張寒。”
“主子。”張寒急速進了臥房。
看到自家主子臉頰上有巴掌印,張寒不敢抬眸,恭敬地跪在床沿邊上,大氣不敢喘,生怕一個不慎就觸了黴頭。
蕭靖北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查,立即去惠仁堂查查看,鬱江兄妹與王妃是什麼關係。”
“是!”
*
江蔚晚怒火衝衝地從王府出來。
帶著青梅幾人坐上馬車。
青梅,青萍兩人麵麵相覷,方才王爺還說與王妃嬉戲,怎麼眨眼的功夫就變的水火不容呢。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江蔚晚不安地坐在車內,回想著昨夜的事情,該死她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
可惡。
這個蕭靖北就是偷窺狂。
見自家小姐氣呼呼的,青梅不由小心翼翼地安慰她。
“小姐,奴婢常聽老一輩的嬤嬤講,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吵架床尾和。”
“閉嘴,不許替他說話。”江蔚晚生氣地製止她。
青梅委屈地垂頭,不敢再做聲了。
好端端的,王爺是怎麼又招惹王妃了。
車馬粼粼,很快他們到了侯府。
下馬車之時,青梅巍巍顫顫地過來攙扶她。
看著怕得發抖的青梅,江蔚晚抱歉地開口。
“青梅,方才我態度不好,你別放在心上,我沒有惡意,隻是氣急。”
“奴婢明白。”
下了馬車,侯府裏的人已經知道江蔚晚回來。
好歹也是王妃。
侯府上上下下的人出來迎接她。
人群中,江姝雅母女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她們心裏更記恨江蔚晚了,因為江姝雅從南宮雪的口裏得知,自己的這個姐姐在惠仁堂做學徒。
她幾番到惠仁堂都遭到鬱江大夫的刁難,甚至不給她娘親看病,肯定就是江蔚晚在搞鬼。
這番江蔚晚回侯府,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姐姐。”她笑盈盈地迎上前,“您回來了。”
她格外的熱情。
江蔚晚很不習慣,美目微眯,上下打量自己這個妹妹,笑容滿麵,似春光,明媚動人。
她將眼眸落到江姝雅瑩潤潔白的雙手之上。
這個女人應該知道上次蝙蝠咬她的事不是意外了,她卻還這樣熱情。
她肯定有什麼預謀。
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