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心口淤堵的透不過氣來了。
她氣血上湧,氣得心口發疼,她猛地捂著胸口,淚如雨下。
“來……人”她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雙手朝汪嬤嬤抓過去。
汪嬤嬤猛地衝過去。
“太後,您,您怎麼了!”
“去,去把皇帝給哀家……”太後話還沒說完,雙眸一閉,暈厥了過去。
“太後,太後。”汪嬤嬤聲音發顫,“快來人,請太醫來。”
江蔚晚站在那裏有些轉不過彎來,不會吧!
太後,她被自己的模樣嚇暈了嗎?自己這妝容有醜到這種地步嗎?
她馬上過去給太後把脈。
“汪嬤嬤,請讓讓,我給太後看看。”
太後瞳孔發白,呼吸短促……
心髒病?
江蔚晚大震,太後這是被氣壞了。
不至於呀!
這樣就氣得她心髒病發作了。
可這個時候,江蔚晚來不及多想,馬上要給太後做心髒複蘇,如果不行,估計要做手術。
心髒搭橋手術。
這可是一個麻煩,又危險的手術。
她上前按壓太後的胸口。
汪嬤嬤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秦王妃,您這是……”
“我在救太後。”江蔚晚果斷的說。
汪嬤嬤不懂她的救治方法,又不敢阻攔,隻是六神無主地站在哪裏。
“123,123。”江蔚晚雙手交叉空拳按壓太後的胸口。
太後依舊沒任何轉醒的反應。
江蔚晚隻好給她渡氣。
“秦王妃您在做什麼?”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江蔚晚完全不理會,繼續給太後渡氣。
南宮雪立即衝過來,將她往一旁推去。
“你幹什麼,你居然褻瀆太後,你太惡心,太不要臉了。”南宮雪氣呼呼地罵她,“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
江蔚晚猝不及防,往一旁的軟榻坐了下去。
南宮雪在這太後寢宮,儼然像是半個主子,泰然吩咐眾人。
“來人立即去通知陛下,皇後過來,讓太醫立即來問診,而這個秦王妃,她褻瀆太後,等候陛下的發落吧。”
人命關天,江蔚晚不想與南宮雪爭辯,想繼續過去渡氣給太後。
南宮雪卻攔在太後麵前。
“有我在,我絕對不會允許你褻瀆太後,你這可是死罪,秦王都救不了你。”
氣氛劍撥弩張。
她怒氣騰騰,咄咄逼人。
江蔚晚並不害怕,也並不落魄,直挺著腰杆反駁。
“南宮雪,我已經告訴過你,這是在救太後,你攔在此處,若耽誤了太後的鳳體,那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嗬!”南宮雪譏諷地笑了,“秦王妃,你是在說笑嗎?與太後嘴對嘴,是救太後?這分明在羞辱太後!”
她聲音尖銳刻薄。
“我雖然不是太醫,但我也曾在太醫院學過一些時日,我就沒見過你這樣救人的。”
“如果這樣也可以救醒太後,那簡直是奇聞。”
汪嬤嬤也趕緊過去阻攔江蔚晚。
“秦王妃,老奴也沒見過您這種救人的法子,要不這樣吧,您在一旁待著,等太醫來問診,您看如何?”
南宮雪下巴微挑,一臉不屑地凝視江蔚晚,目光中透著挑釁。
眼看太後就要不行了,江蔚晚也沒轍了,隻能厲聲道:“我這種救人法是鬱江大夫教給我的,你們都別再搗亂了。”
她語氣非常不善。
“若是太後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誰擔得起責任。”
“南宮雪你擔得起責任嗎?”
她挑眉看著南宮雪,眼眸中藏著銳利鋒芒。
“倘若今日太後有閃失,你阻攔我救人,那就唯你是問。”
她氣勢逼人,透著強大的壓迫力。
南宮雪有些猶豫,可這麼好的機會,她又不願錯過。
褻瀆太後鳳體,可是死罪,即便是王妃也又如何,照樣要被責罰。
兩人相互對視間。
汪嬤嬤忙是插嘴道:“雪兒姑娘,就讓秦王妃試試吧,她說是鬱江大夫教的法子,那準沒錯,老奴相信鬱江大夫。”
“憑什麼相信她?”
“鬱江大夫不僅僅治好了天花,還……”
汪嬤嬤的話還沒說完,江蔚晚已經推開了某個礙眼的女人,再次施救。
南宮雪氣得麵色發青,在心裏暗暗笑道。
賤人,若是太後有個閃失,你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