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偷得藥水的銘兒手舞足蹈,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從章華宮出來正好遇到皇後。
雍容華貴的皇後,麵含笑意地看著銘兒。
“銘兒,本宮聽聞你種植花草樹木有妙方,正巧本宮院落的牡丹花凋謝了,本宮看枝幹也快枯了,你幫本宮看看如何?”
想到能替皇後種牡丹,銘兒萬分愉快。
不管是皇後還是皇帝都是她趕著要巴結的人。
隻要討得這一帝一後的歡心,她還怕秦王妃那個賤人嘛!
皇帝寫一道聖旨,她就可以回到秦王府去,說不定側王妃的位置都直接給安排了。
她笑吟吟地頷首。
“皇後娘娘,奴婢這就去替您看看。”
她態度謙卑恭敬。
皇後很滿意,不禁朝身邊之人悄然道:“不錯。”
回到鍾靈宮,皇後在一旁看著銘兒擺弄自己的牡丹花。
銘兒一麵學著江蔚晚的動作,將瓶子的藥水滴到牡丹花的枝幹和根莖上,一麵解釋道:“皇後娘娘,這花花草草也跟人一樣的,需要補品的,我現在給它滴的藥水,就是花草需要的補品。”
她笑得可人,指著枯黃的葉子。
“過一個時辰,這些枯黃的葉子會長成綠葉,隻要奴婢日夜給打理,明年這牡丹花就可以開得更盛。”
“好。”皇後滿意極了,眼角眉梢都是喜色,“若是真的,本宮該好好賞你。”
“皇後娘娘,這是奴婢分內的事情,奴婢不敢邀功。”
“嗯。”皇後鳳眸看向金嬤嬤,眸光之中滿是困惑之意。
這個丫鬟做事穩重,而且靠譜。
也不知道秦王妃為什麼會將她逐出府。
看來秦王妃善妒,眼裏容不得人哪!
皇後在心裏這般想著。
在鍾靈宮待了一會兒,銘兒便匆匆出來,到禦花園之中,她連忙給黃花梨也滴上了幾滴藥水。
看著那生機勃勃的黃花梨,銘兒心裏愉悅,覺得有了手上這瓶仙露,自己有資本與江蔚晚較量了。
忙碌了一圈,銘兒回到章華宮,正好遇見江蔚晚。
“秦王妃娘娘。”她曲腿神色淡淡地請安。
看到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的銘兒,江蔚晚忍俊不禁,這個蠢貨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銘兒抬眸迎上江蔚晚笑靨如花的麵容,不禁皺眉。
王妃估計腦子有病吧。
心裏這般想著,銘兒毫不猶豫地開口“提醒”道:“王妃娘娘,在宮中要笑不露齒,坐有坐相,站有站相,這是宮中的規矩,你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笑,恐怕會引起旁人的不滿。”
“哦?”江蔚晚娥眉微挑,譏諷一笑,“誰會對我不滿?”
銘兒義正言辭地警告她。
“你如此瘋瘋癲癲的,奴婢都看不過去了,何況是太後等人,指不定見到你無故發笑,就要罰你呢。”
果真呀!
這丫鬟以為找到了靠山,語氣都硬了起來。
可惜,她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近。
看著她沾沾自喜的模樣,江蔚晚真的覺得很好笑。
銘兒見她一刻都止不住地笑,眉頭微微一皺,整個人顯得不悅。
“王妃娘娘,你不將奴婢的話放在耳邊,等下挨罰了,可別怪奴婢沒告訴你。”
她覺得麵前的人莫名其妙,正在她困惑間,身後傳來宮人慌張的聲音。
“遭了,遭了,陛下的黃花梨又枯了,銘兒姑娘快去禦花園看看。”
“銘兒姑娘……”幾個宮人慌裏慌張地到了她跟前。
“你說什麼?”銘兒大震,她方才剛給黃花梨滴了藥水,怎麼可能就枯萎了。
“前一個時辰還好好的,方才我等過去給黃花梨澆水,就發現樹已經枯了。”宮人嚇得臉色發青。
一時銘兒突然明白了什麼,她驚恐地看向江蔚晚。
“你!”
江蔚晚努力止住笑聲,美目落在銘兒驚恐的麵容之上,薄唇微挑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
“沒人告訴過你,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
銘兒頓時明白過來,自己是被江蔚晚算計了,她厲聲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怎麼如此惡心?”
“啪!”一記耳光狠狠甩到銘兒臉上。
“惡心?”江蔚晚怒斥她,“是誰惡心,你造謠生事,誹謗我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惡心,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貪婪的人永遠沒好下場,你以為種樹那麼容易的,拿走我一瓶藥水,就可以解決一切,你太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