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剛亮,江蔚晚便起來了,她直接殺回了王府。
想到昨夜那刺客的狠毒。
她心裏是難過的。
是誰敢用蕭靖北的寶劍,這個世上還沒人敢輕易動他的東西吧。
那隻有一種可能,蕭靖北派人殺她,並了拿自己的寶劍給刺客,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警告她,甚至給她一點教訓。
他要她乖乖聽話,知難而退。
那怎麼可能呢!
簡直可笑的過分!
她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到書齋。
她甫一進書齋,那把刺眼的寶劍亮花了她的眼眸。
她眯眼仔細瞅了瞅。
嗬!
寶劍鑲著紅玉石,難得一見的好劍。
果真是他。
事到如今,她還猶豫什麼,還在掙紮什麼呢!
她疾步走進去。
某位男人正慵懶地躺在軟榻上休息,他雙眸微闔著,一張驚為天人的麵容平淡無波,看不出他任何情緒,隻能窺見他的愜意和自在。
似乎察覺到有人走進他,他猛地睜開眼眸,冷幽幽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可此刻她臉色通紅,整個人像是被抓包的小偷,忙是垂下頭,不敢吱聲。
他戲謔地看著她。
“怎麼,愛妃還有話與本王說?”
他雲淡風輕的,看著她的雙眸之中卻滿是不懷好意。
看看他的態度,在想到昨夜那驚心動魄的殘暴畫麵,江蔚晚簡直不能忍了,她朝他大聲道:“蕭靖北!”
“嗯?”他眉峰微挑,薄唇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
“今日我來找你。”江蔚晚在心中醞釀著,最後下定決心,堅決地說道:“當初我們約法三章,我第三個條件好像還沒提,今日我要認真的提出來。”
現在的蕭靖北不要說三個條件,就是一千個條件,他也會答應她。
但是他麵上依舊淡淡的,顯得很沉穩平靜,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看著眼前俊美男人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江蔚晚檀唇微揚,一字一字地道:“我想好了,我第三個條件,那就是我們和離。”
話音一出口,男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俊眸溢出迫人寒意。
“你說什麼?”他仿若沒聽清楚一般,好看的眉眼聳動著,俊眸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我說和離,我要與你和離,這是我第三個條件。”江蔚晚再次鄭重地開口。
某位王爺臉色卷著狂風暴雨,書齋的氣氛也隨著他的臉色變動,而越發凝重,山雨欲來風滿樓,令人有一種壓迫感。
“和離?”蕭靖北冷笑,俊眉微挑,滿是詫異地看著她,“你在與本王說笑嗎?”
從前不會和離,現在他更不和離。
他難得遇到喜歡的女子,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臉色陰沉,輕蔑地挑釁她。
“江蔚晚,你有什麼資格根本王說和離?”
他的話狠狠刺痛她的心口。
她有什麼資格?
如今看來他是沒將她當人看了。
在他們這些權貴的心裏,女子就是玩物,要麼就是保住權利的利用品。
難怪他派人殺她的時候,那麼狠心,一點也不手軟。
本來隻是懷疑他,而今她敢肯定了。
昨夜的刺客就是蕭靖北的人。
不知怎麼得,她心裏酸酸的,很難過,可能她一開始對自己這位盟友還是抱有一些希望吧!
她還是覺得他會把自己當成盟友對待。
如今想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努力掩飾心中難過,露出她平日裏的強硬態度。
“王爺,休了我,你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再也不用半夜派人跟蹤我,打聽我的消息了。”
她檀唇勾出一抹冷笑。
“我想這對於我們兩人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也不用在日夜提防了。”
是的。
他們兩人一旦沒了夫妻關係,他就不用想盡辦法殺她了,她也不用日夜提心吊膽了。
一拍兩散,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這是她的想法,可聽在蕭靖北的耳朵裏,卻是另一層意思。
沒想到這個女人為了外麵的野男人,竟是這般渴望離開他。
為了離開他,她不惜一切代價。
驀地他覺得好笑,荒繆到了極點。
旁人的王妃即便心裏有愛得男人,也是藏著掖著,不讓人發現,而他的王妃,卻公然挑釁他。
巴不得立即與他撇清關係,走得遠遠得。
他在心苦笑,俊眸森冷地盯著眼前堅定不移的女人,譏諷出聲。
“你為了外麵的野男人,到了這種不可理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