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寬的長廊變得異常狹小,江蔚晚止住步子,美目盯著麵前威脅自己的人,冷然道:“那這也不需要你管。”
她語氣非常不悅。
“父親大人,大晚上去哪裏都是女兒的自由,你憑什麼管我,這算哪門子的規矩?”
“家規!”他從牙齒縫裏迸出話來。
他是鐵了心要管她,想從她口裏知道信物的下落。
廣袖狠狠一揮,江蔚晚霸氣淩然地道:“給我讓開,不然……”
“不然怎麼樣?”
長廊盡頭傳來某位王爺瘮人的嗓音。
“不然的話,本王就治壽寧侯一個大不敬之罪。”
眾人聞聲看過去,隻見白袍飄飄的蕭靖北優雅地坐在輪椅上,俊眸蘊含著怒色。
“壽寧侯,本王不過是讓王妃弄一壺醒酒湯,礙著壽寧侯了嗎?”
“秦王殿下。”江正濤理智瞬間恢複了不少,他忙是躬身作揖,態度收斂不少,“下官見王妃獨自一人,還以為她是……”
“以為什麼?”蕭靖北眉峰微挑,露出一抹譏諷笑意,“壽寧侯未免管得太寬了吧,雖然她是你的女兒,但是別忘了她的身份。”
他語氣透著慍色。
“她現在也是秦王妃,不是你可以隨意動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本王。”
“你懷疑她是賊,那就是懷疑本王的人品,壽寧侯那你就是詆毀本王,以下犯上的罪責你擔得起嗎?”
在蕭靖北麵前,某位渣爹態度緩和了不少,恭敬道:“王爺教訓的是,是下官考慮不周。”
他一麵說著,一麵給江蔚晚讓出一條路來。
若是蕭靖北沒及時出現,她估計就要被渣爹綁起來了,看來權利真是容易讓人迷失自我。
她匆匆走到蕭靖北的身邊,推著他往玉樓走。
離開了瘋了一樣的江正濤,她懸著的心安穩落地,誰都不知道要是被他抓起來他為了拿回清風閣閣主的信物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太可怕了。
她暗自拍了拍胸口,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兩人回到玉樓,某位王爺回轉過頭臉,冷幽幽地盯著她看。
他的目光是那麼的炙熱,似乎要將她看透看個明白。
觸碰到他的眼神,江蔚晚心口猛地一顫,忙是別開臉,嬌嗔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壽寧侯為什麼要抓你呢?”他質問她,俊眸之中透著不解。
“我怎麼知道,他平日就是這樣的人,我怎麼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瘋呢!”她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應付他。
“是嗎?”蕭靖北全然不信,唇角勾出一抹弧度,“本王怎麼覺得你知道些什麼事?”
他盯著她看,不願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神色。
麵對不依不饒的男人,江蔚晚顯得非常不耐,不悅地揮手。
“喂,你別陰陽怪氣的,他想什麼,我怎麼知道呢?”
蕭靖北目光冷幽幽的,神色透著一絲不屑。
“但願,你沒騙本王,不然……”
若是他知道她是清風閣閣主,他是不是也要奪她的信物,她頓時覺得自己四麵楚歌,誰都不能相信了。
一點馬腳她都不能露出來,不然各路人追殺她,真是應接不暇,小命難保。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恬然一笑。
“不然怎麼樣?”
“嬉皮笑臉的。”蕭靖北似乎有心思,沒空理會她,“去睡吧,有本王在,沒人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