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之中的後妃們也是一個個的氣憤填膺。
“陛下,雖然太皇太後尚且還有一口氣,但是能不能活過今夜,誰也不清楚,凶手就在您眼前,您若是不嚴懲她,真真會讓人心寒呀!”
“陛下對於凶手,您不能有婦人之仁,您若是心軟,與助紂為虐有什麼區別。”
“陛下,趁秦王不在京城,立即誅殺了她。”
一眾人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閉嘴。”太後從容起身,霸氣地護著江蔚晚,“哀家絕對不會信她會傷害太皇太後,這其中肯定有許多誤會。”
“琛汶。”太後巍巍顫顫地走到皇帝麵前,“先將秦王妃關押到天牢,待大理寺查明真相,在做決策。”
她語氣沉沉的。
“就目前這種情況別妄下定論。”
簡單的一句話提醒眾人,她還沒瞎,也沒老,不至於糊塗到無法分辨是非。
她心裏明白著呢!
安成公主一眾人立即噤聲,沉默著垂頭,一副我知錯的神色。
有了太後的話,蕭琛汶神色冷峻,大袖一揮。
“將秦王妃押入大牢。”
有人上前押江蔚晚。
冉冉燭火下是一張張幸災樂禍的臉。
微微垂眸,江蔚晚在心裏計算怎麼破眼下這個局麵,見侍衛上前押自己。
美目微眯,檀唇勾勒出一抹弧度,江蔚晚冷冷地道。
“我自己會走。”
氣勢凜然迫人。
侍衛們隻好給她讓開一條路來。
眨眼間的功夫江蔚晚心中有了計較,既然有人要害她,那就玩大一點。
看她們怕不怕。
潮濕昏暗的天牢裏,江蔚晚被押到一間雜亂,蚊蟲蛇蟻眾多的牢房裏,遠遠地就聞到一股發臭的味道。
牢房裏的小動物們聽到響動,紛紛逃竄起來,驚恐她的到來。
衙役鎖上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匆匆走了。
微微垂眸,江蔚晚看到腳下堆積成山的老鼠屎,還有長蛆的動物屍體。
喉嚨發緊,江蔚晚一時沒忍住扶著門欄嘔吐起來。
一般閨閣小姐麵對這樣糟糕的環境,肯定驚恐不安,慘叫連連,痛苦哀求!
可她不會低頭求饒。
從自己空間裏拿出黑色的瑜伽墊,鋪到雜亂的小床上,坐了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
她倒要看看,蕭琛汶能拿她怎麼樣!
她就耐心地等著吧。
*
深夜的芙蕖宮,安成公主發出詭異笑意。
“這回賤人死定了,皇兄在軍營,父皇又命人封、鎖了消息,隻要坐實了她殺害太皇太後,她必死無疑。”
身邊伺候的宮人阿諛奉承著。
“秦王妃想與您鬥,她還嫩著呢,殿下您聰明過人,足智多謀,這回看誰還敢救她。”
燈影下安成公主那張來年越發猙獰可怖。
“但願如此吧!”
說著,冷眸看向窗欞外,無星無夜的夜空黑沉沉的,眼眸閃過一絲恨意。
“賤人敢糊弄本宮,本宮必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派人給她送上本宮的禮品。”
“是。”
宮人躬著身退了出去。
寢殿瞬間安靜下來,江安成公主緩緩起身,輕輕移步到窗欞旁,伸手推開窗欞。
“砰”的一聲寒風隨著敞開的窗欞灌了進來。
呼呼的寒風剜人麵,格外刺骨,安成公主即便渾身打抖,依舊靜靜地站著,目光泛著濃烈的恨意。
隻要得到江蔚晚手中神奇的手鐲,她就能痊愈了。
那她就不用再忍受自己皺巴巴,醜陋的容貌了。
想到自己可以恢複青春美貌,安成公主就越發的迫不及待了,巴不得可以立即殺了她。
她正得意著,出去的宮人折返回來。
“公主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心口猛地一顫,安成公主皺巴巴的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