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安成公主驚得麵麵相覷,驚恐相視一眼,兩人都呆住了,她們怎麼也沒想到章太醫還在芙蕖宮。
還以為他開完藥方就走了。
皇後幾近哀求地朝他搖頭,示意他不要把方才的事情將出來。
沉重的步伐一下一下地敲在石磚上,發出咚咚地響聲。
章太醫到了蕭琛汶麵前,雙手作揖,氣壯山河地說道:“陛下,懇請您伸冤。”
轟隆猶如一聲巨雷在眾人耳中炸開,紛紛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後。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需要章太醫說太明白,也懂他的意思。
“何冤?”蕭琛汶心下明了,咬著牙怒聲問道。
“秦王妃是被冤枉的,明明就是公主殿下恃寵而驕,失手殺人,皇後偏偏嫁禍給秦王妃。”
“不。”皇後震怒地吼出聲,“陛下,章太醫說謊,他與秦王妃是一夥的。”
火急跳牆的皇後隻想撇清安成罪名,卻沒想到被章太醫聽到。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連章太醫一起算進去。
“皇後娘娘,您方才說最毒夫人心,微臣要將此話送於您。”章太醫麵不改色地反駁皇後。
“來人。”蕭琛汶失控地大喊,“”立即讓大理寺徹查。”
“不用查了。”江蔚晚朗聲道:“臣女有證據。”
“方才皇後娘娘說臣女試圖殺害安成公主純屬無稽之談。”
廣袖一揮,一雙美眸落在皇後蒼白驚慌的麵容裏,江蔚晚緩步逼近皇後。
“臣女忘記告訴您了,安成公主不僅僅企圖殺害林逸書,她還企圖殺害陛下奪位。”
“你胡說什麼!”端莊的皇後徹底失控,麵目扭曲起來,“你怎麼可以如此無恥,竟是誣陷安成。”
“臣女並沒誣陷安成公主。”江蔚晚失笑道:“如果臣女沒記錯的話,前日晚間林逸書進宮給陛下看診。”
“陛下當時危在旦夕,林逸書當夜便失蹤了,若不是他的醫術過關,陛下恐怕現在還在昏迷之中。”
檀唇微勾,江蔚晚美眸落在安成公主身上,一字一字地質問她。
“陛下凶多吉少,安成公主卻把唯一可以救活陛下的林逸書綁走,這是何用意?”
“一派胡言!”一雙枯寂的雙眸瞪著江蔚晚,輕蔑一笑,“一切都是無稽之談。”
“你錯了,我有證據。”她緩步走向地麵上的林逸書。
“醒了就起來吧,好好說說怎麼回事吧。”江蔚晚蹲下身,淡淡說道:“你忍心看著我受辱嗎?”
地麵上凍得發抖的林逸書豁然坐起來,一雙幽黑的眼眸環視四周,最後落到安成公主的臉上。
安成公主嚇得往後退。
他怎麼活著?
江蔚晚不是說他需要診治才能活著。
怎麼?
突然之間他怎麼……
而且她明明記得他並沒在自己的宮中。
明明她已經讓人將他丟出宮外。
他沒死,還藏在自己的宮中。
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自己被人算計了?
“沒想到,他能醒過來。”江蔚晚冷笑。
方才她給林逸書把脈的時候,發現他手中握住宮中的禁藥。
這種藥隻有帝後才能用。
安成公主最近因為抱怨,從皇後哪裏拿了不少禁藥,想以毒攻毒,克製自己的病。
那夜將林逸書綁來,她逼迫他吃下去。
結果……
“安成公主,你就承認了吧。”渾身打抖的林逸書掙紮著站起來,攤開手中黑漆漆的藥丸。
“這就是安成公主殺人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