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公主已經貶為庶人,翻不出什麼大浪了。
她能那麼肆無忌憚,張狂,甚至有人為她賣命,全因為她的身份。
如今她已經不是帝後寵愛的公主,而是一位平凡的老百姓。
這樣的安成公主還能在害人?
難道今日王羽涵的事,不值得他提及嗎?
內心有些失望,江蔚晚甚至都不想聽了,輕輕搖頭。
“靖北,我有些累了。”她扶住額頭,淡淡說道。
見她滿臉倦意,意興闌珊,蕭靖北也忙是攙扶她到床榻上去。
“那你歇歇。”
平緩地躺下,江蔚晚深深閉上了眼睛,明明兩人近在咫尺,心卻遠在天邊。
她頗感覺頭痛,眼眶之中洇起了淚霧,突然之間她很想哭,為什麼自己深愛的人不能真誠的對她。
淚水悄無聲息地滾落,已經起身到案幾上看文書的蕭靖北並沒察覺到異樣,靜靜地批閱。
緩緩地睜開眼眸,江蔚晚凝望置身在光暈之中的俊美男人。
精致的五官,菱角分明的輪廓,好看到像是神斧雕刻過一般,尋不到半分瑕疵,美好的好似天降謫仙,白衣飄飄,不染纖塵,風華絕代。
“靖北。”她翻了一個身,側躺著,美眸深深深深凝望著他。
明亮的眼眸掠過浮光,離得遠得蕭靖北輕輕抬眸,迎上她迷人的目光,也許是光線的因素,他並沒察覺到她的淚意。
“怎麼了?”濃眉微挑,蕭靖北眼角眉梢都是寵溺的笑意,“睡不著嗎?”
“不是。”江蔚晚壓抑著心口的痛苦,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靜一點。
“除了安成公主的事,你還有什麼與我說嗎?”
想到皇叔賜婚的事,蕭靖北心煩意亂,此前他與晚晚因為王羽涵的事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差點和離。
他不想因為此事在煩她。
薄唇微勾,蕭靖北朝她展露出迷人笑容。
“沒。”
不知怎麼地江蔚晚遍體生寒,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明明滿朝文武的人都知道他與王羽涵的事。
他卻選擇瞞著她。
當她是傻瓜嗎?
還是說他真的與王羽涵有一腿,所以她才會知道他隱私處的胎記。
一時她在也忍不住了,嗚咽地大哭起來。
看文書的蕭靖北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丟掉手中的文件,匆匆走進她。
“晚晚,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難過的江蔚晚猛地坐起身來,緊緊地摟著自己,哭著質問他。
“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明明答應我不再隱瞞我任何東西,會事無巨細的與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