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恩德,民女無以回報,但是民女不能……”張瑤瑤心跳如雷,艱難地哽咽出聲。
“過來。”蕭琛汶已經失去了耐心,情火攻心的他大吼出聲,“你以為你是誰?”
“是高高在上的王小姐嗎?”他雙目通紅,幾欲要滴出血水來。
“你根本不是王氏之後,你這個賤婦,敢欺騙朕。”他失控地咬牙切齒罵了起來。
“朕沒治你罪,已經是法外開恩,你最好乖乖取悅朕。”
“不然……”他陰惻惻地盯著。
盯得張瑤瑤惶恐不安,驚愕不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份。
一時她猶如軟泥一樣癱倒在地,整個人止不住顫栗起來。
“我,我……”
“哼。”蕭琛汶勾出自嘲道:“朕早就應該想到,王家寧願保江蔚晚,也不願救你,就說明你在王家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人。”
“可憐朕一直被你蒙在鼓裏,得罪秦王救你於水火,而今你卻敢拒絕朕,真是可笑至極。”
微光之中的那雙陰惻惻眼眸眈眈地凝視她,他仿佛在看螻蟻,滿眼的輕蔑之色。
“朕告訴你,沒有朕,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雖然這些年在王家,張瑤瑤被老夫人壓著讀書寫字,可王家的人沒羞辱過她。
張瑤瑤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辱罵。
頓時她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她不過是賤民,如果她現在沒有蕭琛汶,也許她的身份會公布天下。
她再也得不到爹的寵愛。
爹也會因為受到王家的迫害。
她已經是王家的棄子,不然她的身份蕭琛汶怎麼會知道。
王家是為了教訓她,估計泄露給蕭琛汶的吧。
想到這些張瑤瑤淚如雨下,巍巍顫顫地將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脫掉。
“哈哈哈……”蕭琛汶臉變得比翻書的速度還快,昂頭大笑起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
淚水止不住地簌簌而落,張瑤瑤在心裏默默期待著,隻要蕭琛汶會保自己,江蔚晚不敢對她怎麼樣的。
與皇權鬥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輕輕移動步伐,張瑤瑤破釜沉舟,做出赴死的決定,一步一步地走近微光之中的男人。
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她全盤接受,因為不管是雷霆震怒,還是狂風暴雨,她隻能承受。
天塌下來,她隻能自己扛。
即便她苦不堪言,遍體鱗傷,她依舊要努力的活下,要為奶娘報仇雪恨!
她的生命裏沒有大樹,沒有保護她的神,所有的事情唯有,獨有自己麵對。
男人似惡狼一樣地撲向她。
狠狠蹂、躪她,折磨她!
*
坤國的京城上下所有人沉浸在喜悅之中,因為過不了多久他們要去參加秦王的婚宴。
街頭巷尾的百姓們紛紛議論起來。
“秦王妃是這個世上最知書達理的人,不僅僅同意秦王娶妃,還親手置辦婚宴。”
“那是你們隻看到表麵,沒看到秦王妃痛苦的內心,世上有哪個女子願意與人分享丈夫。”
“陛下賜婚,秦王妃不同意便是抗旨,而且蕭王兩家聯姻,對蕭家的江山有利而無害,秦王妃不得不點頭,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以。”
“不過說來也奇怪,為什麼王家人沒動靜?也沒聽說王家人贈什麼嫁妝。”
“王氏家大業大,而且就這麼一個獨女,王家家主自然不想自己女兒與人為妾,估計現在在氣頭上呢!”
“也對,若是我也有數不盡的財富,我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做妾。”
“是呢,隨便嫁給誰都好,總比做妾好。”
“沒辦法,這是王小姐自己選的,雖然王家家主在氣頭上,將來他百年之後,那些錢財還不是王小姐的。”
走在大街上每個人都在說蕭靖北娶王家小姐的事。
王子恒聽到百姓談論,心中非常困惑,在他的心裏秦王妃是個倔強的女人,骨子裏是絕對不會接受哪個女人進入王府。
而今她不僅僅答應,還親手操辦起來。
她是皇權妥協了嗎?
亦或者她貪戀權勢?
疑團重重地回到自己的住處,王子恒立即將鶯兒召來。
大約過了半炷香時間,鶯兒跪在自家老爺的腳下。
“老爺。”
今日院落的氣氛有些凝重,鶯兒有些不安,老爺背對著她,看不出老爺的喜怒。
頭頂突然傳來冰冷的嗓音。
“我讓你好好管住張瑤瑤,她怎麼沒完沒了地折騰,做一些丟人的事情。”
“奴婢已經盡力了,皇帝非要賜婚,奴婢也管不了呀!”鶯兒委屈癟嘴,紅著眼眶說道。
王子恒豁然轉身,陰沉沉地說道。
“帶話給她,最好收斂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