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到一座山澗裏。
深山中有一棟大房子,在樹木的掩映下不甚清晰。
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
可見建這房屋之人的心思。
現在是冬天,樹木凋零,根本見不到什麼綠植,深山到處都是光禿禿的,所以這座大房子才展露出來。
若是萬物生長時節,叢林茂密,那誰也不知道這山中還有建築。
一路緩緩過去,走了許久的路他們才到。
到了地方,她也沒心思去想這宅子的主人是誰。
她隻想感覺救父親。
當她向謝鈴兒提出,她要與父親管在一起的時候。
她很輕蔑地笑了。
“放心吧,你都沒死,他更不可能死。”
“謝鈴兒,你敢出爾反爾?”她狠狠攥住她的手腕,惱怒地說道。
“今天你要是敢不讓我見父親,看我不毀你的臉。”
年近四十歲的人保養的還跟小姑娘一樣,她柳眉微皺,非常不滿地提醒江蔚晚。
“你本事碰我一下,我讓你從此見不到父親!”
這個瘋女人,肯定說到做到。
她斂去怒意,緩緩地往深宅裏走。
她不知道謝鈴兒帶自己來這麼偏遠的地方做什麼。
可是為了父親,她必須忍了。
謝鈴兒把她關進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裏。
麵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江蔚晚心逐漸往下沉,往下沉。
謝鈴兒鎖了門就去了,完全不管江蔚晚死活。
為了父親,她隻能摸索著縮到牆角,舒服地坐了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
如果謝鈴兒要殺她,半路就把她解決了,但是她沒有,就說明她還想留著自己的性命。
也不知父親怎麼樣了。
她胡思亂想著。
也不知道到過了多久,緊閉的門扉咯吱一聲開了。
強烈的光芒闖了進來,刺痛她的雙眸。
坐在角落的江蔚晚閉了閉眼,拿手捂住臉,不讓自己受到強光的傷害。
靴子踏地的響聲傳來,江蔚晚猛地側過臉去看對方。
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走向她。
她坐著,他站著,在她麵前宛如巨人。
從身材來看,他是個男人。
她看不清楚他的臉。
他站在她麵前,一道陰影籠了下來,黑壓壓的有點令人透不過氣來。
男人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色的大裘衣裹住他的臉,他還特意用方巾蒙住了臉。
他的模樣,她真的一點也看不見。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過這類人。
他進來,並沒說話,而是緊緊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