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盔甲,威風凜凜的蕭靖北舉著弓箭對準著懸崖邊上的人。
離得太遠,他隻能模糊的,隱約地看到黑點,密密麻麻的。
但是能射下幾個人,那就射幾個,這也算是震懾對方。
而被掉在懸崖中的江蔚晚被風吹得眼睛模糊,什麼也看不見,也聽不見。
有人在拉繩子,她的身體往上了幾分。
她被掉在懸崖沿處。
瞎了一隻眼睛軒轅律對著她失笑起來。
“我還以為秦王多在乎你呢!”
他一隻眼睛纏著白紗布,他隻能用那隻紅彤彤的眼眸盯著她。
“看來你們母子也不討秦王歡心嗎?他明知道你被掉在這裏,還不願撤兵,你在他心裏根本沒一點分量。”
“若我是他,我一定會撤兵,當然是妻兒的性命安危最要緊。”
他與人合力拉起她。
壓著她坐在懸崖沿邊上。
“你猜猜他會怎麼做呢?”
恐高的江蔚晚一下也不敢往下麵看,而是抿著唇,一臉憤怒地瞪著他。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別在這裏威脅人,你這種雕蟲小技,我見多了。”
“哈哈!秦王妃,你好好看清楚,你的男人在做什麼。”他蹲下身來,坐在她的身後,手指著懸崖下。
“你的男人正用箭指著你呢!”
“在他的心裏,你現在不過是絆腳石,他是不會救你。”
“他巴不得你死!”
麵對胡言亂語的軒轅律,江蔚晚嗤之以鼻。
“他是在朝你們射箭,他的箭術那麼好,一定可以把你們一網打盡。”
“離得這麼遠,他怎麼能射到,他在癡人說夢吧。”軒轅律邪魅一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
“他在亂射,他已經不管你死活了,殺了我們他才算勝了。”
“都說秦王妃才華橫溢,醫術了得,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嗎?”
“投鼠忌器。”
“秦王若是在乎你,絕對不會朝我射箭,除非他在亂殺。”他在挑撥離間。
她完全一副柴米不進的樣子。
見無法撼動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軒轅律又生一計,給身邊的弓箭手使了一個眼色。
懸崖邊風很大,呼呼的風灌進江蔚晚的肺部,吹得她幾乎無法呼吸了。
她視線模糊,加上她根本不敢看懸崖處。
隻知道有幾個箭頭飛過來,射中了兩個人的手臂。
忽然身邊的人噗得一聲,吐出一口血水來,鮮紅的血水濺在她臉上,血熱乎乎的,驚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中箭的軒轅律瞳孔渙散,整個人往懸崖下栽去。
“殿下!”旁邊的侍衛拉忙拉扯住他,驚恐地叫喚出聲。
“您,您挺住呀!”
她還沒緩過神來,嗤的一聲,一枚鋒利的箭頭刺入她的胸口。
疼痛從胸口蔓延,瘋狂地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他竟是向她射箭。
這和夢裏的情景一模一樣。
難道他真的為了江山社稷可以殺她嗎?
不!
不是的。
從前他為了她,可以放下江山社稷,可以不顧一切。
現在他怎麼會朝她射箭呢!
心口劇烈的疼痛著,方才被大風吹得透不過氣來,現在她是疼得無法呼吸了。
她無法接受這個實情。㊣ωWW.メ伍2⓪メS.С○м҈
目光朝懸崖下去看去。
一片密密麻麻的,什麼都看不清,也什麼也看不見。
原來他真的是在亂射,根本沒顧忌到她的死活。
渾身好疼好疼,身軀竟是痙攣起來。
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整個人搖晃起來,一個重心不穩狠狠栽向了懸崖!
蕭靖北剛射出一箭,正好射到軒轅律。
等他射第二箭的時候,隻見那抹紅直線下墜。
“晚晚!”他丟掉手中的弓箭,勒起僵繩,駕馬瘋狂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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