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饒命哪!我們真的不清楚。”兩個老鴇哭著求饒,不停地磕頭。
紅豔豔的血水順著她們的額頭滾落,兩人極致狼狽可憐。
“不說?”江蔚晚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人間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說著,她從手中拿出鞭子。
靈動的鞭子在空中宛若一條遊龍,扭動著長長的身軀。
“快說!”王樂樂板著小臉,嚴肅地催促老鴇。
“我,我真的不知道呀!”老鴇嘴硬。
“不說是吧!”江蔚晚冷冰冰地警告她。
“我看你這花樓也不要了吧!”
花樓可是她們的命脈,兩個肥胖的女人立即哭道。喵喵尒説
“我招,我招。”
一個女人哭唧唧地道。
“是,是宮裏送來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宮裏平常一些犯了罪的丫鬟,也會直接送到我們花樓來。”
“像這種丫鬟我們花樓數不勝數,幾乎每個宮裏犯錯的丫鬟都有。”
“您讓我說清楚是誰,我們也弄不明白呀!”
老鴇看上去不像說謊,江蔚晚挑眉冷笑。
“哦?”
“宮裏送來的人,那有意思了。”
收起鞭子,江蔚晚牽起王樂樂,翩然往外走。
一個老鴇連滾帶爬地匍匐到王樂樂腳下。
“小姐您醒醒好,給我解藥吧。”她聲淚俱下,渾身發顫。
“我不想死呀,我想活著,該說得我都說了。”
“哈哈哈!”王樂樂粉嫩的小臉上洋溢著笑意。
“我騙你的啦,你還真信了,我這麼小身上哪裏會有什麼毒藥。”
“方才我不過是拿銀針紮了下你的穴位,所以你渾身才酥酥麻麻的癢,過一會就好了。”
“什麼?”老鴇癱坐在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們母女。
“你,你……”她唇角哆嗦著。
“小小年紀怎麼這麼鬼主意。”
“哼。”江蔚晚甩了甩長袖,陰冷一笑。
“你們自己要作惡,就不要怪人心思多。”
“多行不義必自斃。”
“樂樂,我們走。”她拉著王樂樂揚長而去。
兩個老鴇呆坐在地,腦子一片混亂,過了好一會兒她們才反應過來。
“完了完了。”
*
從花樓出來,江蔚晚沒直接回客棧,而是帶著王樂樂把京城遊曆了一遍。
省得這個丫頭不識路。
兩人到天黑才回客棧。
人剛到客棧,張婆婆就匆匆迎了出來,哭著抓住江蔚晚的雙手。
“曦兒,大事不好了!”
她心口一顫,忙是追問張婆婆。
“怎麼了?”
“方才京兆府來人了,說是文均畏罪自殺了,屍體已經被運送亂葬崗了。”張婆婆老淚縱橫,抽抽噎噎地說著。
“曦兒,我們昨天才見過他。”
“好好端端的,他怎麼會畏罪自殺呢!”
張婆婆哭得喘不過氣來,身軀搖搖欲墜的,幾乎要摔到了。
她緊緊抓住張婆婆的雙手,正色說道:“婆婆,不著急,我現在就去亂葬崗裏把文均大哥找回來。”
“曦兒,這件事情隻能靠你了。”張婆婆淚如雨下。
“放心吧!”
婆婆心急如焚,江蔚晚心裏也是亂亂的。
直覺告訴她,張文均案件沒那麼簡單。
此事很蹊蹺。
她昨天剛見過張文均,雖然他支支吾吾的,但是他還沒到會畏罪自殺那個地步。
給樂樂一個目光。
“奶奶,我們到客棧等娘親,其他的事情讓娘親去辦。”王樂樂上前攙扶張婆婆。
“嗯。”
看著一大一小進去與兩個兒子彙合,她才安心離去。
騎上馬,直奔亂葬崗。
夜幕降臨,臨街兩旁掛著燈籠,照得整個京城亮如白晝。
紅鬃馬飛馳,江蔚晚熟練馳騁著,耳邊是呼呼的風聲。
出了城,她很快到了亂葬崗。
離著老遠就能感受一股陰風吹過來,涼颼颼的風沁入骨髓,江蔚晚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清輝當空照,皎潔的月光輕輕柔柔的傾瀉下來,黑暗的四周明亮起來。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屍體,橫七豎八地堆在一起。
雖然江蔚晚看不清楚那些屍體腐爛的程度,但縈繞在鼻尖的惡臭氣息告訴她,這些人死了有多久了。
待馬匹走進亂葬崗,她翻身下馬,去找張文均。
身後忽然有個黑影站了起來,迅速地朝她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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