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流淌著痛楚的氣息。
似水的月光裏俊美的麵龐蕩漾著哀傷之色,蕭靖北墨眸掠過浮光,喉嚨幹啞地問她。
“晚晚,你為什麼非要說這麼多讓我心死的話?”
“難道你從來沒想過與我重歸於好嗎?”
“晚晚,我們是夫妻,難道不能好好談。”
“沒有。”江蔚晚毫不猶豫的,尖聲反駁,“從我墜崖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死了。”
“你還奢望著我原諒你嗎?”
她笑容很淡,透著譏諷之意。
“像你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原諒。”
直挺的身軀僵住了,蕭靖北低啞。
“難道五年了,你從來沒想過當時的真相是什麼嗎?”
“你沒有想過,我想過!”
“我根本沒射那一箭,你怎麼會好端端的墜懸崖。”
他還是不懂她的怒火,她的憤恨,她的不滿在什麼地方。
當年誰射得箭,她其實已經沒那麼痛了,也沒那麼恨了。
她恨得是蕭靖北,離開她,能馬上娶妻納妾。
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她淡定地站著,目光眺望遠方。
“我不想對牛彈琴,我們兩人根本不是一類人,我在乎的事情,你從來沒在乎過。”
“我們之間什麼都不剩了,不愛覺累。”
男人試圖是抱她。
她狠狠推他,牽著孩子連連退後幾步。
“以後別拿你的髒手碰我,髒!”她氣惱地從牙齒縫裏擠出話來。
一時蕭靖北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真的要放棄他們之間情意。
他神情落魄地站著,目光黯淡地看著她。
“晚晚,我隻希望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這些年你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我都會彌補。”
“百倍千倍的彌補你,還有孩子……”
“蕭靖北,我已經說過了他們不是你的孩子,如果有魔症,那就去治,別在這裏惡心人。”她哂笑起來。
“錯了就是錯了,我永遠不會原諒。”
“那你為什麼要讓他們救我,你為什麼不幹脆讓我死了罷了。”
“死,你說得簡單。”江蔚晚美目與他對視著,冷冷一笑。
“你現在可是九五之尊,刺殺你,可是滅族大罪,幾個孩子這麼一點大,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去死。”
言罷,她拉著孩子進屋。
他在後麵追著。
然而她始終沒回頭,進了門,砰得一聲關門。
厚重的門扉隔絕了他那一張俊美的麵容,江蔚晚一顆紊亂的心才得到平複。
身側的女兒迷茫地抬眸,撲閃著大眼睛看向她。
“娘親,你與漂亮叔叔有仇嗎?”她憋著小嘴問江蔚晚。
心咯噔一下,江蔚晚知道自己方才的模樣嚇到了女兒。
她緩緩蹲下身,握住女兒的雙肩,美目定定地看著王樂樂。
“樂樂,娘親與他並沒什麼仇恨,但是有過節,以後你看到他要遠離他,不能靠近他。”
“嗯。”她重重點頭。
而蕭靖北一直在門外等候,太過傷心的他再一次吐血,紅豔豔的血灑得到處都是,隔著厚重的門扉,江蔚晚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不過她並沒出屋去看他。
她不想藕斷絲連,更不想剪不斷理還亂。
他娶了皇後,後宮佳麗三千,有的是人關切他,擔憂他,問候他。
不缺她這一個。
想到他身邊圍繞著那麼多鶯鶯燕燕,她的心一片酸楚。
來到這個時代,她對他那麼用心,一顆心掏了出去,得到他的背信棄義,娶別的女人。
這樣的結局真是太諷刺。
江蔚晚都為自己的遭遇趕到悲哀。
這樣惡心的事情,她怎麼可以忍呢!
即便把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會屈服。喵喵尒説
等張文均出來,她就帶孩子離開京城。
留在京城並不是長久之計。
緊緊摟住麵前的女兒,江蔚晚在她耳邊柔聲道:“樂樂,大人的事情很複雜,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我們過好自己的生活足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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