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蔚晚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
夢裏王一赫渾身是血地站在水中央,一臉驚恐地呼救著。
“娘親,救我!救我!”
他是那麼的痛苦,那麼的絕望!
看到滿身是血的孩子,江蔚晚心痛如絞,飛奔過去。
等她撲到他麵前,他又憑空消失了。
她驚愕地四周找尋。
卻發現他的屍體漂浮在水麵上。
她的兒子一雙眼眸睜得無比大,死不瞑目地看著,看著她。
他仿佛在問她,為什麼要把他送去那種吃人不吐骨肉的地方。
“赫兒。”她嘶吼著衝到水麵中。
他的脈搏已經停止了跳動,屍體已經僵硬了,冷冰冰的,抱在懷裏,甚至令人發寒。
他的赫兒死了。
死了!
她驚得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睛四周粉色的帷幔飄飄蕩蕩,晨風徐徐,空氣怡人。
她擦去滿身的淚汗,拍了拍胸口幸好是噩夢。
推開窗,看著遠處的京河,江蔚晚猛然意識到什麼。
她趕緊把血鳳招來。
血鳳因為要照顧張婆婆,也在花樓住下了。
不過叫喚一聲,血鳳便來到了她的跟前。
“閣主。”血鳳畢恭畢敬地行禮。
“以後我們二人不用這麼生分,不需要和我行禮。”江蔚晚淺淺抬手。
“閣主的一片好意,屬下明白,但是規矩不能亂。”血鳳堅持著自己的主見。
對於古人這種根深蒂固的等級思想,她是無法改變了。
“好,那一切由你。”她淺淡一笑。
接著她認真問血鳳。
“重建的皇宮與京河是不是貫通的?”
“是。”血鳳娓娓道來。
“五年前那場火災燒得皇宮一點也不剩,所以重建的時候當今陛下,便命人鑿開了運河,與京河貫通。”
“不過鏈接京河的兩端都加固了鐵鏈,而且每過半個時辰就有人巡邏。”
“應該沒人能把公子從河道帶出來。”
“嗯?”她深深皺眉,“沒人能赫兒帶出來,那有沒有人把赫兒丟盡河道裏?”
“沒人會做這麼殘忍的事吧。”血鳳捂著胸口,一臉驚恐地說道。
“怎麼不可能?”江蔚晚雙手狠狠捏住窗沿,震怒道:“她們連殺人都敢做,怎麼不敢把赫兒拋到河道裏。”
此時此刻她腦海都是夢裏的場景。WwWx520xs.com
她好端端的做這樣一個噩夢。
很顯然就是赫兒托夢給她。
難道她的赫兒已經死了?
她嚇得身體發顫,麵色蒼白。
努力鎮定下來,她深深籲了一口氣,正色道:“你派人到城外的京河兩邊搜索,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錯過。”
“包括鏈接宮裏的京河,也派人去找找。”
“我猜她們極度有可能把赫兒丟到河道裏去了。”
“那這幾天幾夜了,公子恐怕凶多吉少。”血鳳眼眶通紅,無比的傷心。
“你們派人人去找,我帶樂樂進宮。”江蔚晚麵露怒色,憤然道:“我一定要替赫兒討一個公道,不管是誰,我絕對不會輕饒她。”
“閣主進宮凡是要小心。”血鳳囑咐她。
“我明白。”
兩人分別,開始行動。
知道江蔚晚要進宮,張婆婆心中無比難受,拉住她的手自責道。
“曦兒,都是我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陪我這個老婆子進京,赫兒他……”
她哽咽著,幾欲說不出話來。
看到傷心淚絕張婆婆,江蔚晚心中難免有些擔心。
緊緊握住她粗糲的雙手,江蔚晚正色叮囑她。
“你就待在花樓哪裏都不要去,張大哥那邊我已經打點了,沒有人敢欺負他。”
“他目前不會有事,秋分之前我會把他救出來。”
“有什麼事情,你讓血鳳給我傳消息。”
“快則三五短天我就回來了,慢則個把月,你要照顧好自己。”
“你別操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張婆婆淚雨漣漣。
“曦兒,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嗯!”江蔚晚重重點頭。
兩母女也沒什麼行禮可收拾,進宮充當宮女,有專門的衣服,不需要帶衣裳。
出門前,她給花樓的幾個老鴇下了慢性毒藥。
而解藥在血鳳手中,每日按時給她們服用,她們若是想為非作歹,立即就會暴斃。
老鴇們戰戰兢兢,不敢造次,答應江蔚晚會好吃好喝的照顧張婆婆。
她才放心帶著王樂樂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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