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寧遠問及他住什麼地方。
燭火下的趙明泉臉色抽了抽,顯得很抵觸回答馬寧遠的問題。
他沉默著不回答,而是倔強地咬著唇,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旁人也許不清楚趙明泉的情況,江蔚晚對他的情況了若指掌。
她鬆開鞭子,放掉趙瑞根。
美目淺淺一眯,仔細打量著趙明泉。
雖然這是江蔚晚第一次正式與他見麵,但她很清楚。
這個男人就是那夜在亂葬崗與她交手之人。
沒想到是趙家的嫡長子。
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趙家公子患有卟啉病。
這種在後世也算是罕見的病,放在封建的古代也簡直是丟門楣的事。
所以當張文均的兄弟發現趙明泉的病。
趙家就準備殺人滅口,還嫁禍給張文均,神不知鬼不覺。
真是好手段呀!
她細細打量著趙明泉,看著手指甲裏攜入黑色物體。
很顯然他應該常年住在墓地裏。
她不由失笑起來。
“他是不敢開口告訴我們他一直住在墓地裏。”
“一個好好的人,住到墓地裏多少是不體麵的。”
“你胡說什麼?”趙明泉雙眸瞪得老大,一臉猙獰地低吼出聲。
“什麼叫不體麵,我有什麼不體麵的,我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你什麼都不懂,你別亂說,你怎麼知道我住什麼地方。”
一般這人呢!
越缺少什麼,就越想擁有什麼,而且特別不喜歡別人攻擊他。
眼前的趙明泉就是例子。
“嘖嘖!”江蔚晚緩緩踱步,徐徐地走動著。
“趙公子真是可憐,明明是嫡長子,生了奇怪的病就被家人嫌棄,如此可憐,如此可悲。”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他雙手死死握緊成拳頭,麵容可怖。
“我當然不懂。”江蔚晚在他身邊停下。
“我隻懂,如果我的孩子得了重病,我一定會給他好好治,我一定不會覺得他丟臉。”
“我會把他當著寶一樣的供著,我絕對不會惡毒的將他藏起來,讓他永遠不見天日。”
“這多可憐哪!”
“真的好慘,你跟路邊丟棄的孩提有什麼區別呢?”
“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趙蜜兒急了,紅著眼眶看向自己的弟弟。
“明泉,你別聽旁人煽風點火。”
她真的很著急。
隻要趙明泉承認自己住墓地,那王一赫一直跟他在一起。喵喵尒説
真相不言而喻。
垂放在兩側的雙手狠狠捏住衣袖,趙蜜兒心急如焚,她恨不得立即殺了麵前挑撥她們姐弟關係的人。
“趙蜜兒!”
龍椅上的蕭靖北沉著臉瞪向她,沉聲警告她。
“馬大人在審案子,輪不到你插嘴。”
她真的氣得腦梗都要出來了。
明明那個女人也在多嘴,為什麼陛下隻嗬斥她呢!
壓下心口的怒火,趙蜜兒微微曲腿,低眉斂首地認錯。
“是臣妾多嘴了。”
“趙明泉,朕來問你。”蕭靖北冷漠開口。
“你這幾年住什麼地方,為什麼之前沒人發現你的行蹤,最好老實交代。”
“草民一直住在鄉下,隻不過是這兩天聽聞仆人說家中不太平,草民才半夜回府看看父親,沒想到被陛下的人待個正著。”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找草民的人問問,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哦?”蕭靖北薄唇勾勒出一抹完美弧度。
“說謊!”他目光冷鷙下來,陰惻惻地說道。
“你當朕是瞎子嗎?”
他厲聲嗬斥趙明泉。
“昨夜朕到過趙家墓園,哪裏黑色泥土為什麼在你的指甲縫裏有,你等朕那麼好糊弄?”
“這是草民昨夜去墓園留下的。”趙明泉強辯起來。
“那麼多人去草民祖上的墓園,草民自然也去瞧瞧了。”
“嗬!”江蔚晚冷笑出聲。
“是嗎?”
“那為什麼我在墓地裏並沒見過你。”
眾人皆怔住了,一臉不解地看向江蔚晚。
“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墓園附近,我並沒見過你的蹤影,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
“你就是那個捋走王一赫,囚禁他的人,還想冤枉好人!”
“陛下,冤枉哪!”趙瑞根咚咚咚地磕頭。
“這個女人在構陷微臣一家,她本就和王子恒是一夥的,她們……”
“對,我和王家是一夥了。”她大方承認。
一語驚雷,眾人震驚地看著她。
“難道趙大人說對了,她和王家是來挑撥陛下與趙家關係的。”
“若是如此,那這個女人心思何其歹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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