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年的學習王一赫大變模樣。
小小年紀已經有了帝王風範,全身上下透著清貴之氣。
見到江蔚晚,他雙手交疊在一起,從容不迫地請安。
“母後。”
看到原本天真無邪的兒子,已經轉變成沉穩老練的孩子。
她既心酸又欣慰。
可路是他自己選擇的,她沒法幫他。
“一赫。”她拉住他的手,站到窗欞邊。
“為娘要離開一段時日,王家的家業暫時有你管著,你可樂意?”
“嗯!”他重重頷首。
這個孩子真是懂事的厲害,從來不會拒絕她的要求。
“不知母後要去什麼地方?”王一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睜著灰溜溜的大眼睛,詢問她。
事情還沒譜,江蔚晚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親和地撫摸著兒子的小腦袋,她溫柔一笑。
“為娘在京城呆膩了,想跟外公一樣遊山玩水,散散心。”
“母後好興致,看來您已經從父皇的傷痛之中走出來了。”
他還是很高興的,嘴角洋溢著笑容。
“那您放心去吧。”
“王家的產業交給兒子就行了。”
也不知怎麼的,江蔚晚從他笑裏察覺到一絲不安。
可他很快恢複了常態。
她不禁覺得自己眼花了。
她緩緩蹲下身來,與王一赫平視,笑容麵滿地問他。
“最近朝堂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沒有。”他麵無表情地搖頭。
“朝堂之上有祖奶奶,還有太傅幫襯,沒什麼大事。”
“是嗎?”她將信將疑。
即便心裏有疑惑,她並沒揭穿自己的兒子。
兒子不想說,肯定有他的用意。㊣ωWW.メ伍2⓪メS.С○м҈
與王一赫閑聊了一番,她並出宮了。
王一赫目送江蔚晚離去的身影,眼眸逐漸暗淡,帶笑的臉也黑沉了下來。
他完全沒五歲孩子的童真和快樂了,有的隻是陰鬱。
身邊伺候的人不解地問道:“陛下,您怎麼不把朝廷的事告訴太後。”
“母後好不容易從喪父之痛走出來。”王一赫雙眸淺淺一眯。
“朕不能拿這些小事去煩她。”
“陛下,這可不是小事,那蜀王欺人太甚,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裏。”
“他不把朕放眼裏,朕有的是機會收拾他。”王一赫揮了揮衣袖,怒然道。
“你們誰也不許拿這件小事去煩母後。”
宮人斟酌著字眼。
“可是蜀王在宴會上故意敬酒,把酒水灑您身上,他明顯是故意為之。”
宮人憂心忡忡地。
“若是太後離開京城,這蜀王恐怕會越發肆無忌憚。”
想到蕭靖逸的所作所為,王一赫心中滿是怒意。
即便他還是個孩子,他也能察覺到蜀王的野心。
蜀王看不上他,覺得他是毛孩子。
這是人之常情的事,但是他無法忍受,他竟是當眾給自己難堪。
垂放在兩側的雙手捏在了一起,王一赫嚴肅地提醒宮人。
“放心,他得意不了幾天。”
“哼,不就打了幾場勝仗,他就自以為是,功高蓋主了嗎?”
“現在坤國的兵馬都掌握在蜀王手中,奴婢怕他有什麼異心,如今太皇太後年邁,就怕……”
說到這裏宮人壓低了嗓音。
小小的王一赫第一次感受到作為皇帝的痛苦。
特別是他這種受的管製的皇帝,處處受挫就罷了,還要提防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無妨,就讓蜀王繼續張狂下去。”他淡淡一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而這邊江蔚晚從宮中、出來,馬上讓血鳳把最近朝堂發生的事情歸總,挑些重要的事情來說。
當奏報送到江蔚晚手裏。
她幾乎要將手中的紙給捏碎。
“這個蕭靖逸竟是這樣膽大包天。”
難怪她今日見王一赫的時候,她總覺得他怪怪的。
原來是有人動了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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