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聞言歎了口氣,見他們似乎已經猜到了,便開口道:“那家酒店前陣子生意挺不錯的,但聽說因為用料好壞以及薪資的問題跟主廚鬧了矛盾。主廚好像要走,老板不讓,後來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矛盾越來越大,主廚失蹤了。他們酒店的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唉,原來多好的生意,可惜礙…”
兩人聽到這裏幾乎是瞬間便聯想到了長夜,他們二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隨即楚瑾瑜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主廚叫什麼啊?”
“好像叫……你看我這記性……”
“長夜,意思是漫長的黑夜,他是這麼跟我解釋的。”小姑娘輕快地開口道,“長夜哥哥經常送我小糕點吃,是個好人。”
兩人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楚瑾瑜下意識感歎道:“十六歲主廚……嘖,這小子來頭不小埃”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兩人又跟老人和小姑娘說了幾句便告了別,出門向她們指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破敗的街區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整潔的街道和逐漸高級起來的裝潢。
隨著風格和氣勢的轉變,一棟懸浮在空中的樓閣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哇,牛逼埃”楚瑾瑜絲毫沒有競爭意識,對著紅眼自家生意的酒樓真心實意地感歎道。
秦越警告了他一眼,不過沒等他倆再說什麼,酒樓下麵幾個互相推搡的人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一眼看過去,二人才發現其中居然還有不少熟人。
被圍在中間的那個正是長夜,把他圍起來的幾個男人則是那天上門找事的混混,至於旁邊站著的那個趾高氣揚的禿頂男,看他的穿著和嘴臉,應該是這家酒店的老板沒跑了。
楚瑾瑜是個護短的人,見狀立馬火就上來了,人還沒到聲音先穿破了二裏地:“你們他媽幹什麼呢1
不得不說他的這番動靜確實很有氣勢,原本喧嚷不止的幾個混混瞬間便被嚇到了,有些驚疑不定地朝他們兩人看了過來。
然而當他們看見秦越那張冷淡到毫無波動的俊臉後,新仇舊恨頓時便一起湧上了心頭。
寸頭跟旁邊疑似老板的人指著秦越氣急敗壞道:“劉老板,就是他1
“喲,”楚瑾瑜沒忍住陰陽怪氣道,“我說是誰在這兒當眾仗勢欺人呢,原來是老熟人埃這都過了幾天了,現在才開始告狀啊?”
寸頭聞言臉色更陰沉了,倒是旁邊被他一眾小弟圍在中間的長夜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看他們:“秦……秦老板,還有楚哥……你們二位怎麼來了?”
秦越看著麵前的場景眸色微冷,那個劉老板見狀眼睛一轉,連忙笑著迎了上來:“不知兩位次來……?”
“不用裝了,”秦越懶得跟他廢話,“前幾天他們幾個上門是你指使的吧?”
劉老板聞言笑道:“我原本是讓他們上門去給秦老板道賀的,誰曾想他們一幫飯桶誤會了我的意思。”
秦越自然不會傻到相信他這麼假的說辭:“是嗎?道賀就不必了。劉老板有這精力,不如放在別的地方。”
劉老板本就心下有鬼,聞言臉色霎時便冷了下來:“多謝指教。不過今日我店暫不營業,二位如果有需要可以明日再來。”
“明日來?”楚瑾瑜笑了一聲道,“明日難道你就能變出個主廚不成?”
“你們倆找茬的不是?1旁邊的寸頭忍不住吼道。
“萊恩。”劉老板語氣冷硬地警告道,隨即他收了神色嚴肅道,“二位到底想幹什麼?”
“隻是怕他們沒把該帶的話帶到,所以特地來跟你說一聲。”秦越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不要再做無意義的小動作,否則下次再讓我發現,就不再是這麼簡單了。”
劉老板見他這麼囂張,下意識想讓寸頭他們上來給他點顏色瞧瞧,然而在他話將要出口的時候,他為數不多的理智讓他想起來了手下連滾帶爬回來那次跟他說的話:
“劉老板,真不是我們哥幾個不行,實在是那個秦越太不是人了。我們四個上去都沒打過他一個,您要不再給我們撥點人?”
當時打不過,半個月過去這幫廢物肯定還是打不過。
在秦越店門口被打無所謂,沒人知道那是他劉平的手下,但如果在這裏還是四個人打不過一個,那他的麵子便不用要了。
想到這裏,劉老板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惡氣。
秦越說完之後都沒再看他,而是轉過身,對旁邊一動不動的長夜道:“不想轉正?”
長夜愣了一下,楚瑾瑜見狀恨鐵不成鋼道:“趕緊起來啊1
長夜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跑到了二人身後。
可能是秦越方才的語氣過於危險了,也可能是那幾個混混找上門的時候被他毆打出了心理陰影,總而言之他們倆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帶著長夜走了,無論是劉老板還是寸頭居然都沒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