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詡直男嗎。”秦越平淡道。
楚瑾瑜這才意識到他的意思, 愣了一下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支吾了半晌道:“那不是碰上你了好像也沒那麼直了”
秦越聞言呼吸一滯,這廝腦子不怎麼好使, 稀裏糊塗說出來的情話卻在及格線之上, 不過作為gay中的直男, 秦越也隻是恍了一下,隨即抬手掐了掐他的臉頰:“性取向是天生的。”
楚瑾瑜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人這麼喜歡掐自己的臉, 他不滿地瞪了秦越一眼:“咱倆到底誰是直男啊?”說著又感覺不對, 他腦補了一些事情後眼睛當即便睜大了幾分, “你他媽不會是不喜歡我在逗我玩吧?!”
秦越忍無可忍鬆開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你能不能帶點腦子?”
楚瑾瑜被他彈的痛呼一聲,捂著腦門抱怨道:“我說到你心事所以你心虛了吧?”
秦越英明一世, 卻拿這種腦子還沒桃仁大的魚實在沒辦法,隻能低頭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自己到底是不是逗他。
楚瑾瑜被他鎖在懷裏親的綿軟無力,到最後尾巴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當秦越終於親夠了把他鬆開的時候,楚瑾瑜麵色酡紅, 嘴唇上透著明豔的亮色,眼底水光瀲灩,秦越垂眸看著他大口大口地呼吸, 半晌道:“你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嗎?”
楚瑾瑜大腦因為缺氧完全轉不過來彎,喘了一會兒才匪夷所思地問道:“什麼眼神?”
秦越歎了口氣:“沒什麼, 睡吧。”
然而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兩人睡到半夜, 秦越原本睡眠就淺, 身邊人突然有些異樣的動靜, 他幾乎是立刻就醒了。
“……怎麼了?”秦越睜開眼,看著自己懷抱裏的楚瑾瑜問道。
楚瑾瑜知道他睡眠質量不好,見狀有些尷尬:“把你吵醒了啊, 不好意思。”
秦越低頭打量著他的神色已經鬢邊的冷汗,突然福至心靈:“肚子疼?”
楚瑾瑜的臉色更尷尬了,中午那頓火鍋至少有一半都進了他的肚子,眼下這種情況也隻能說是自找的。
“……嗯,估計是火鍋吃多了。”楚瑾瑜感覺自己就像個沒斷奶的小孩子,吃個飯還能把自己吃成這樣。
肚子裏火辣辣的感覺著實不太好受,楚瑾瑜的臉色都白了幾分。
秦越見狀直接坐起來打算去給他找藥,楚瑾瑜嚇了一跳想去攔他卻沒攔住,最終秦越在酒店內的藥品箱裏找了半天,翻出來了兩包治積食的藥,接了杯水後遞給他。
楚瑾瑜乖乖地接過來,但嘴上還是有些懷疑:“飯可以亂吃,藥可不能亂吃……你還會看病嗎?”
“飯也不能亂吃。”秦越坐在床邊看著他道,“小時候家裏窮沒錢看病,都是自己買藥治的。”
言下之意我有經驗,你放心吃,吃不出大毛病來。
楚瑾瑜聞言有些驚訝地看了看秦越,對於他這種家境小康的人,恐怕完全沒法理解貧窮給人帶來的童年到底是怎麼樣的。
兩廂加持下,楚瑾瑜心底的愧疚之意越發濃了,他想也沒想便把藥囫圇吞了下去,而後乖乖地躺在枕頭上忍著熱意道:“我好了,你趕緊睡吧,明天還得起來去店上。”
秦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掀開被子躺進去之後不由得有些好笑:“你還會心疼人?”
楚瑾瑜好不容易良心發現一次,聞言當即氣結,不過沒等他說什麼,秦越便關了燈,把他摟到懷裏輕輕揉起了小腹。
楚瑾瑜的氣本就不多,被他這麼一揉就好似被順毛的貓一樣,眯著眼享受了一會兒,感覺小腹的熱意和脹意確實少了不少,精神也恢複了不少,便又沒話找話道:“摸著舒服嗎?”
秦越動作一頓,有些無語道:“你腦子中除了吃和睡,是不是就剩下這點東西了?”
楚瑾瑜其實就是隨口一說,說出來的話完全沒過腦子,故而他愣了一下才意識到秦越說的是什麼,當即臉色爆紅:“你怎麼這麼齷齪!”
秦越越發的匪夷所思,倆人都感覺對方比較齷齪,剛在一起第一天就有了分床睡的趨勢,好在最後還是勉強達成了和解,楚瑾瑜窩在秦越的臂彎裏被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小肚子,過了一會兒,睡著了。
第二天是美食節開幕前的最後一天,所有的食材都要在這一天準備好,秦越開始進入收尾階段。
考慮到楚瑾瑜一碰辣椒就肚子疼的尿性,午飯全店的人都被迫跟著他吃了炒菜,一點辣椒星都沒有的那種。
楚瑾瑜一邊吃一邊怨聲載道:“我就是吃多了,少吃點真沒事。”
秦越不為所動:“等美食節後去看過醫生再做定奪。”
言下之意美食節的時候,辣椒什麼的就不用想了,火鍋也能吃清湯。
“清湯火鍋的存在就是對火鍋的褻瀆!”作為一個川渝人,楚瑾瑜對此表示深惡痛絕。
可惜不做飯的人對此也隻有輿論監督權,沒有控製權,來自北方平原地區的秦越表示:“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吃辣的,比如現在的你。”
一句話戳到了楚瑾瑜的痛處,他立馬便無言以對了。
忙活了幾天,所有的食材和湯底終於加工好了,飲品以及甜點的原材料秦越也買好了,萬事俱備,隻差明天的正式營業了。
最後一個下午,抽出空的兩人終於想起了還有直播這事,以及昨天中午的時候楚瑾瑜放上去的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