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陽光的城市, 沒有鬧鍾之後便很難蘇醒,秦越為了讓他休息,故意把鬧鍾給掐了。
不過過長的睡眠對於人魚來說不太好, 他們的尾巴可能會發幹。
故而在他睡的時候, 秦越在他尾巴上裹了一層濕毛巾, 基本上每半個小時給他換一次。
趁著這人熟睡之際,秦越打開終端看起了房子。
眼下兩人的存款確實有一些, 在不能保證償還完全部貸款之前, 秦越並不打算把所有錢都拿去還貸, 而是按部就班地還著每個月的最低額度。
他昨天晚上說的話並非心血來潮,除了逗楚瑾瑜之外, 他也確實早有這種想法。
秦越自己住倒是無所謂,但楚瑾瑜不一樣。雖然這條魚天天看著也挺樂嗬的,好似住哪都一樣,挺安貧樂道的, 然而秦越了解他,這位從小到大是真沒吃過什麼苦,住這地方著實是有些委屈了。
再加上房車在路邊, 有些事情確實也不太方便。
秦越低頭研究戶型和房價的時候,時間不經意間便過去了。
一直到中午, 楚瑾瑜還是沒醒,思考到他的身體問題以及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 秦越午飯做的比較清淡。
一個人吃完之後, 楚瑾瑜的份被他放到了冰箱裏。
下午兩點左右, 睡了整整八個小時的楚瑾瑜終於有了蘇醒的跡象。
秦越放下手裏的終端,垂眸看向他。
為了不妨礙他睡覺,秦越一直沒有開燈, 見狀也隻是輕聲道:“醒了?”
楚瑾瑜睜開眼顯得有些迷茫,似乎還沒能從睡意中完全蘇醒,他打了個哈欠後抬手抱著秦越的腰,下意識把臉埋在他懷裏蹭了蹭,好像剛睡醒撒嬌的貓一樣。
秦越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楚瑾瑜悶悶的聲音從他的懷裏傳了出來:“嗯幾點了?”
“下午兩點。”秦越回道。
楚瑾瑜懶懶道:“那還好啊長夜他們呢,怎麼沒過來。”
秦越揉著他銀色的頭發:“我讓他們放假了。”
“哦”帶著明顯的困意,楚瑾瑜趴在秦越懷裏又眯了一會兒才完全醒過來,“開燈吧。”
屋內霎時亮了起來,楚瑾瑜從秦越的懷裏爬起來後抹了把臉,神色精神了不少的他眉眼一挑,咬牙切齒地開始了他的興師問罪:“沒看出來啊,秦總,玩的這麼野?”
秦越垂眸看著他,似乎對此早有預料:“彼此彼此。”
楚瑾瑜臉色一紅,反手把枕頭拿出來往他身上砸:“誰跟你彼此彼此!”
秦越抬手便把枕頭接在了手裏,剛把那玩意放回去,便被楚瑾瑜撞了個滿懷。
秦越順勢掐著楚瑾瑜的腰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聽著他掰著手指頭,惡狠狠地細數自己的“罪行”:“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變態呢?我昨天都他媽哭著求你了,你還在那兒裝聽不見”
秦越聞言親了親他打斷道:“聽見了。”
楚瑾瑜的杏眼立馬瞪圓了,像隻炸毛的貓:“閉嘴,不許親我!”
秦越挑了挑眉,但還是往後撤了撤,想看這條蹬鼻子上臉的魚能說出什麼花來。
“還有,最後的時候”楚瑾瑜說到這裏表情似乎有些難為情,抬眸刮了他一眼繼續道,“我讓你那什麼,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又不會懷孕”
秦越歎了口氣解釋道:“不幹淨。”
楚瑾瑜摟著他的脖子不輕不重地晃了晃:“你連套都不戴,還差這一步嗎?”
秦越被他這種清奇的腦回路搞得無可奈何,楚瑾瑜摟著他又罵了半個小時,直到他尾巴上的毛巾有了幹的意思,秦越才打斷他,拿下毛巾換洗過後又蓋在了他的尾巴上:“繼續。”
楚瑾瑜一肚子話被他這一個動作給搞沒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尾巴,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尾巴卻沒有一點幹涸的意思,其中原因自是不用說。
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看著秦越訥訥地問道:“這毛巾多長時間換一次啊?”
“半個小時。”秦越平淡地回道,似乎半個小時換一次不是什麼麻煩事。
然而他表現得越是淡然楚瑾瑜心下就越不好意思,他這個人沒別的,就是容易心軟,見狀再加上他自己的腦補,登時便把昨天晚上秦越折騰他的那點事兒給拋之腦後了。
楚瑾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尾巴:“要不我還是去飼養缸吧怪麻煩你的。”
秦越被他這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表情給逗到了,不過手下還是拍了拍他柔軟的腰肢:“不急,換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