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一晚的賓館名不虛傳,無論是溫泉還是水床,都被開發出了不同的作用。

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楚瑾瑜在賓館呆的快瘋了,什麼一晚上三千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最後一天的時候他忍不住哭著道:“差不多行了欺負人不是這樣欺負的!”

秦越這是掐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先透支一下。”

被迫“透支”的楚瑾瑜差點以為自己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看見了,而且那太陽綴在晴空萬裏的天際顯得特別明媚,和他愁雲慘淡的心情以及勞累過度的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唉,”楚瑾瑜揉著腰歎氣道,“樂景襯哀情了屬於是。”

秦越看著天上飄浮著的各種機械,沒有接話。

小組賽今日開幕,兩人來的不算早。等到他們到場的時候,具有各種用途的自動設備已經灑滿整個天際了,很多設備兩人都是頭一次見,然而原本好奇心十足的楚瑾瑜對此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沈東陽他們仨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膽子大腦袋一根筋的夏離思小心翼翼道:“楚老板,發生什麼事了嗎?”

楚瑾瑜聞言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我好的很,別擔心。”

秦越從旁邊投來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楚瑾瑜連瞪他的力氣都沒了,他現在就仿佛耗子看見貓一樣,被秦越一看就腰軟。

好在秦越沒想大庭廣眾之下繼續逗他,看了兩眼便收回目光道:“要開始了,噤聲。”

那三人聞言立馬乖乖地收了聲,給楚瑾瑜留下了喘氣的時間。

到場的人數不少,但真正參賽的一共隻有三十組。按一個小組十個人算,也就三百人。

剩下的那些有的是一些大廚帶來的學徒,有的則是媒體人員,還有一些純粹是來湊熱鬧的。

秦越依舊穿著楚瑾瑜前幾天給他買的那件衣服,楚瑾瑜卻說什麼也不願再穿了,旁人問起來他就咬牙切齒地說拿去洗了,那架勢好像洗的不是衣服,而是秦越的腦子。

他們一組一共五個人,在一堆小組中本就顯眼,再加上秦越和楚瑾瑜兩人的臉還有氣質,他們的粉絲戲稱給他們倆抹上泥扔人群裏也掩蓋不了他們的顏值,話糙理不糙,雙重加持下導致周圍的人頻頻朝他們看過來,而且這還沒算貝利斯。

貝利斯作為一個小有名氣的女明星,投過來的眼神卻沒幾個看她的,不過她本人對這種情況卻適應良好。

周圍很快便有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有一個人小聲跟身旁的人驚呼道:“那不是第一嗎就那個隻帶了四個隊友的,好像叫秦越!”

他的同伴聞言看了過來,隨即不可思議道:“應該是他吧,不過帶的人少就算了,怎麼還帶了條人魚?來度蜜月的嗎?”

他話音剛落,旁邊有一個人便回道:“可別小瞧那條人魚,據說總成績是二卷的第三名。”

然而那人卻不以為意:“一條人魚罷了,就算考的高又有什麼用呢。再說了,這種金尾的人魚,考這麼高後麵有沒有什麼齟齬還另說呢。那姓秦的也是,一手好牌打成這樣嘖嘖嘖。”

說到最後,旁邊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話裏麵的酸意了,然而一是跟他不熟,二來嫉妒心乃人之常情,是個人都有,看第一笑話這種事情,即便不參與也不會製止。

秦越並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裏已經成了“色令智昏”的典範,不過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不在意。

周圍喧鬧的聲音持續了一會兒,當楚瑾瑜趴在飼養缸邊緣快睡著的時候,周圍的動靜驟然停了下來。

秦越抬手拍了拍他,楚瑾瑜打了個哈欠道:“開始了?”

他話音剛落,那個哈欠便卡在了嘴裏。秦越不答話,隻是麵色冷淡地看著遠處台上準備講話的人。

楚瑾瑜瞪大了眼,皺著眉看著台上的人,半晌,從牙縫裏擠出來了一句:“怎麼這麼晦氣”

“早晚的,”秦越淡淡道,“有些事,靠躲是躲不掉的。”

“他就是季緣。”夏離思皺著眉在旁邊小聲道,他尚且不確定這個人到底在桃桃事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但是第六感告訴他,這人不太對勁。

站在台子上的季緣似乎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拿起話筒頓了一下後朝這邊看了過來。

夏離思他並沒注意到,但是秦越和楚瑾瑜兩人站在人群中那是相當的顯眼,當季緣看到楚瑾瑜的一瞬間,他的眼神瞬間就亮了,整個人好似無比的激動,但礙於還要講話的原因不能過來。

秦越皺著眉擋在了楚瑾瑜的麵前,冷冽的目光抬眸間氣勢盡顯。

季緣本就是個紈絝子弟,再怎麼包裝也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草包,跟秦越這種真正從商界廝殺出來的不一樣,幾乎是跟秦越對視的一瞬間,他的目光就躲閃了起來。

楚瑾瑜心情本身沒多好,見狀卻愣了一下,看著秦越一言不發地擋在自己麵前,他心下好似被溫水浸透了一樣,又熱又脹。

當季緣不得已收回目光,作為讚助商開始講話時,楚瑾瑜抬手攀住了秦越的胳膊,語氣輕佻且曖昧:“秦總,吃醋了?”

秦越聞言側眸不善地看了看他:“你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