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得知季緣的真實身份後, 酒店的經理到底會如何處置這就不是秦越該考慮的事了。

畢竟季緣雖然腦子不好,但能堂而皇之地找上門,必定是和這家酒店背後的某些人有聯係, 其中的彎彎繞繞秦越懶得管, 隻要最後的結果讓他滿意就行。

楚瑾瑜坐在床上蹙著眉, 還有點沒從方才的事情中回過勁兒:“咱們就這麼找他茬,會不會被他蓄意報複啊?”

秦越搖了搖頭:“一個集團的總裁, 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停留過多的時間, 就算他想, 他手下的其他人也不會同意。眼下他剛剛接任,正是周圍人觀望之際, 倘若他在這種事情上耽誤太久,恐怕那位置坐不了太久。”

楚瑾瑜見他說的如此嫻熟,不由得讚歎道:“你這是專業對口了屬於是。”

秦越剛收到貝利斯發過來的聯係方式,聞言沒有多說。

當天下午, 秦越把一些細枝末節先跟那家媒體說了,對方的接洽人一開始純粹就是看著貝利斯的麵子以及秦越最近的熱度,才願意跟他多說兩句。然而媒體人的直覺很快便讓他意識到了這裏麵有什麼驚天大瓜, 立馬來了精神。

無論是哪個時代的媒體,最大的特點便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人急切地想要從秦越這裏了解到事情的本來經過。

然而他越是急切,秦越越壓著不說。

楚瑾瑜百無聊賴地靠在他懷裏, 看著他把對麵的人急得團團轉, 不由得好笑道:“你怎麼這麼喜歡逗人啊。”

“這是在試探籌碼。”秦越揉了揉他的腦袋道, “逗人不是這麼逗的。”

楚瑾瑜被他揉完才意識到他說的是隻逗自己,當下惱羞成怒地把他的手從自己頭上扔了下去。

在對麵那個接洽人就要忍不下去暴走的時候,秦越終於款款回了他一條:“我掌握的東西, 是關於季緣的。”

一句話便把對麵剛點起來的火給消了,那人愣了幾秒後不可思議地回道:“季緣?季家那個三少爺?!”

秦越隨手敲了個“嗯”。

對麵的好奇心完全被他調動了起來,兩人你來我往地試探了良久,久到楚瑾瑜打了個哈欠:“你真是有毅力啊,直接給他不就完事了。”

秦越卻搖了搖頭:“直接給他,你的手術費就不一定了。”

楚瑾瑜困得上下眼皮打戰,“啊”了一下後才睜大了眼道:“不是吧,你求人辦事還能掙到錢啊?”

“誰求誰還不一定。”秦越淡淡道,說著又打了一長串的字過去。

楚瑾瑜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倆的聊天記錄,隻見隨著秦越的步步深入,對方居然真的被他吊的忍不住問道:“閣下給出的這些消息如果屬實,我公司願意出十萬星幣做買斷,您看如何?”

“十萬啊!”楚瑾瑜自詡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但這種天降橫財放到誰身上誰也受不了,“我覺得要不咱就從了吧。”

他用詞向來粗糙,秦越也沒說他,但也沒同意他的意見,隻是繼續和對方討價還價。

秦越這個人平時看著清清冷冷的,實際上在錢這方麵相當的“錙銖必較”,他似乎對於談判有著過人的天賦。

僅僅半個小時過去,對麵的人便投降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您給個準話,心裏價格多少?”

秦越見狀沒有絲毫猶豫地回道:“50。”

楚瑾瑜當即就驚了:“你搶錢啊這是,這誰願意給你啊?”

事情和他說的好像也一樣,對麵立馬回道:“不可能,這個價格恕我直言,沒有一家媒體能給出來。”

但秦越絲毫不為所動:“那就算了吧。”

楚瑾瑜呼吸一滯,對方的回複也很快:“既然如此,那我們隻能表示非常遺憾。”

半晌,楚瑾瑜那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你這欲擒故縱是不是做的有點絕?”

秦越隻是關上了兩人的聊天記錄:“他會回來的。”

楚瑾瑜不知道他這種自信是哪來的,聞言抬手勾著他的脖子晃了晃:“十萬啊,萬一他要是不回來找你呢?煮熟的鴨子都能讓飛了!”

秦越剛想跟他解釋,沈東陽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楚瑾瑜停下了嬉鬧道:“肯定是進了!”

電話接起來之後也確實如他所言:“二位,我進十六強了!”

秦越聞言語氣也輕鬆了一些:“恭喜。”

楚瑾瑜在旁邊笑道:“我剛還跟秦總說,你肯定過了。”

沈東陽被他們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我這純粹是借了二位的風,如果兩位”

“道謝的話就不必說了,”秦越打斷道,“好好準備十六強吧。”

沈東陽聽了他的鼓勵連忙道:“我會的!我已經找好幫手了,到時候如果十六強遇上兩位了,也請二位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