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莫名其妙又被罵了,抬手便在某人的屁股上掐了一下:“長本事了?”

楚瑾瑜仗著他不敢在醫院拿自己怎麼樣,笑得甜美且張揚:“沒長本事,長腿了而已。怎麼樣秦總,這一百多萬換來的手感值不值?”

秦總表示這一百萬花的確實很值,各種意義上的值,但礙於還在醫院,最後也沒能真做什麼。

一年到頭,楚瑾瑜頭一次將了秦越一軍,大晚上睡不著,整個人高興得跟中了五百萬一樣。

病床很大,足夠睡下兩個人。

秦越淺淺地環著楚瑾瑜的腰,剛合上眼便感覺懷裏的人不安分起來,他不滿地“嘖”了一聲,睜開眼道:“睡覺。”

楚瑾瑜的眸色在黑暗中泛著紅色的漣漪,他湊上前宛如小貓一樣舔了舔秦越的唇角,語氣中帶著撒嬌般的鼻音:“睡不著”

於是他滿意地聽到了秦越驟然加重的呼吸聲,整個人立馬得逞一般笑了起來。

秦越垂眸看了他三秒,坐起來去床頭找起了什麼。

楚瑾瑜一開始不明所以,直到他看見秦越從床頭的儀器中抽出了兩條熟悉的金屬帶,整個人立馬警鈴大作,抬手抱住秦越的腰道:“別別別,我開玩笑呢,馬上就睡馬上就睡!”

那兩條金屬帶實際的用途是半夜捆綁睡覺不老實的病人,眼下對付這個大晚上哼唧人不睡覺的魚正合適。

秦越對他的求饒充耳不聞,眼見著就要動手,楚瑾瑜連忙直起上半身,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去奪他手裏的東西,奪了半天沒奪到,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楚瑾瑜連忙討好似的用雙手勾住了秦越的脖子,軟著聲音撒嬌道:“好哥哥我真知道錯了。”

秦越垂眸看了他一眼,楚瑾瑜見狀連忙趁熱打鐵,湊上前親了好幾口道:“老公,好老公,大半夜的,咱倆還是趕緊睡吧。”

他嘴欠的時候是真欠,傍晚的時候能把維斯的那個男友罵到奪門而出的地步;但是他嘴甜的時候也是真甜,無論什麼詞都敢往外說。

秦越原本就是嚇嚇他,見狀端了半天的氣勢也不由得緩和了幾分。他隨手鬆開那兩根金屬帶,抬手把人按在了被窩裏:“乖乖睡覺,明天還得起來去複健室。”

楚瑾瑜連忙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勾著他的腰道:“你也睡。”

秦越掀開被子躺了回去,抬手捏了捏楚瑾瑜的臉頰:“跟誰學的,這麼會撒嬌?”

楚瑾瑜半合著眼帶著些許鼻音道:“無師自通這不是為了泡你嗎?”

秦越對他這種聲稱要泡自己的大言不慚言論歎為觀止,不過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隻是抬手揉了揉他的頭:“厲害,睡吧。”

楚瑾瑜沾著枕頭就瞌睡,此刻已經有了困意,故而他雖然知道秦越這話是在敷衍自己,卻沒力氣反駁,隻能往前蹭了蹭,在秦越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後安靜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秦越一改往常任由楚瑾瑜睡懶覺的風格,不到就點便把他叫了起來。

楚瑾瑜困得點頭,打哈欠帶出來的淚水掛在他的睫毛上,忽閃間顯得非常可憐。

他死死地摟著秦越的胳膊,閉著眼死活不願意起來,鬧人的可以。

秦越在正事上向來不慣著他,見狀不輕不重地在他屁股上來了一下,楚瑾瑜立馬被大精神了,倏然睜大了眼道:“你怎麼一大清早就耍流氓啊?!”

耍流氓的秦越沒有絲毫羞愧的意思,語氣不容置啄道:“起來吃飯。”

楚瑾瑜清醒過來之後便不好再胡攪蠻纏下去了,又聽到秦越一大早起來還給自己做早飯,更覺得有了幾分理虧,隻能悻悻地坐直了身體,乖乖地吃起了早飯。

兩人解決完了早飯,秦越預約的複健時間便差不多到了。

複健室的專用機器人掐著點來到了他們房間門口,非常有禮貌地敲了敲門。

楚瑾瑜道:“進來。”

小機器人推門而入,秦越幫著他把楚瑾瑜移了上去,隨即帶上門跟著它往複健室走去。

其實楚瑾瑜非常自信,感覺自己能走,但是秦越對此不以為然,壓著他讓他坐在了機器人上。

最終胳膊拗不過大腿,楚瑾瑜隻能撇了撇嘴,打算等到複健室再大展拳腳。

複健室的空間相當大,上中下一共三層,來的人也不少,但場地過於開闊導致這點人被稀釋的看起來很少。

秦越帶著楚瑾瑜找了一處安靜的角落,放下手裏給他帶的水果後,有條不紊地卷起了衣袖。

楚瑾瑜見狀警鈴大作,咽了咽口水道:“我覺得複健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了”

秦越在這方麵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聞言全當沒聽見,抬手放在了楚瑾瑜麵前:“把手給我。”

楚瑾瑜抬眸看了看他,最終不情不願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嘴裏半真半假地嗔怪道:“封建大家長。”

秦越充耳不聞,小心翼翼地拉著他問道:“感覺如何?”

楚瑾瑜原本對自己相當自信,但是當他緩緩站起來的時候,他卻猛地踉蹌了一下,好在秦越扶著他,最終他也隻是跌倒在了秦越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