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這場魚龍混雜的坦白局終於在齊景他們倆頗有戲劇性的提問中落下了帷幕,事後他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齊景急不可耐, 拉著阮白玉便走了。

楚瑾瑜捧著一杯熱茶,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感歎道:“曖昧期真好啊。”

秦越正端著一盤煎餃從廚房中走出來, 聞言把煎餃往他麵前一放:“你很懷念?”

楚瑾瑜立馬換了副表情,擺著手道:“我就是感歎一下,再回到天天被你吊著的時候我可受不了。”

秦越平白無故被他蓋了個帽子, 不由得挑了挑眉:“我吊著你?”

楚瑾瑜睜大了眼理直氣壯道:“廢話, 你難道沒吊著我嗎?不主動、不拒絕,就差個不負責了, 你個渣男。”

直播間的觀眾不明所以, 但還是湊熱鬧道:

“哦豁, 有瓜”

“好家夥,驚天大瓜”

“雖然但是,換了我我也想吊著魚魚,傻乎乎的誰不想欺負呢”

“哈哈哈哈哈確實, 沒想到有一天我的腦回路也能和秦總重合”

秦越夾了一個煎餃塞到了楚瑾瑜嘴裏:“有這能力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

這話就是在說楚瑾瑜捏造事實了。

楚瑾瑜瞪了他一眼,但嘴裏還是乖乖地把餃子咽了下去。

吃完飯兩人回到了房間,秦越還沒走到床邊便被楚瑾瑜撲了過來,他眼疾手快地把人抱到了懷裏才沒讓他摔倒。

“怎麼了?”秦越摟著他坐在床上問道。

沒了鏡頭,楚瑾瑜的動作越發隨意起來。他直接跨坐在秦越上麵,眯著眼垂眸看著他:“你今天問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秦越摟著他的腰佯裝不知道:“哪句?”

楚瑾瑜摟著他的脖子晃道:“你別裝傻!什麼叫我後不後悔跟你結婚啊,你後悔了?”說完他好像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很對,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我當是怎麼回事呢,人家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 你這剛發財就想換老婆了?”

秦越被他這種腦回路鬧的沒辦法,隻能揉了揉他的腰,隨即無奈道:“你一個富裕小康之家的獨子,跟著我之後雖然稱不上風餐露宿,但也算是起早貪黑,讓我如何不愧疚?”

任誰看秦越都是個完美的人,楚瑾瑜最不喜歡看見他為了自己而妄自菲薄的樣子,聞言不由得惱道:“什麼愧疚不愧疚的,不許這麼說自己!”

他的眸色因為惱意顯得越發鮮活明亮,秦越忍不住湊上前親了親他的眼睛:“嗯,那以後不說了。”

楚瑾瑜卻決意要治治他這個心病,當即便不滿道:“我喜歡你,所以我樂意和你一起吃苦,別說吃苦了,吃土都行。還有什麼叫我跟著你起早貪黑啊,那不是因為我,你會背上貸款嗎?你就這麼自信這麼牛嗎,什麼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攬?”

他嘚不嘚說了一堆,秦越被他教訓得一句也插不上嘴。

直到他全部說完秦越才撫摸著他的背道:“消消氣。”

楚瑾瑜總感覺他是在敷衍自己,當即便皺著眉道:“你別想敷衍過去,說,你知道錯了。”

秦越看著他這副氣的跟河豚一樣的表情心下好笑,麵上不顯,順著他的話道:“嗯,我知道錯了。”

楚瑾瑜還是不滿意,又繼續道:“以後還敢不敢了?”

秦越從善如流道:“不敢了。”

楚瑾瑜見他這麼“聽話”,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下來,他氣稍微消一點就恢複了平常的樣子,語氣不由軟了下來:“你說說你,這麼好一個人怎麼天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呢?多少人想嫁你還嫁不成呢,我要是這麼不知好歹地後悔了,那不真成腦子有病了?”

他說話很少用一些高雅的言辭,但就是這種接地氣的表白才更顯真切。

秦越沒有回答,而是忍不住抬起了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楚瑾瑜摟著他的脖子乖乖地張開了嘴,柔軟的舌尖熱情且溫柔地回應著。

兩人親了沒一會兒,秦越便掐著楚瑾瑜的腰將他按在了床上。

楚瑾瑜忍俊不禁,秦越剛準備動手便看見他笑得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不由得頓了動作問道:“笑什麼?”

楚瑾瑜攀著他的肩膀抬眸看著他,帶著笑意道:“我昨天跟齊景說什麼來著?床頭吵架床尾和,一有事你就這麼哄我,一點新意都沒有。”

秦越聞言一挑眉,鬆開他的大腿道:“那不哄了。”

楚瑾瑜連忙去勾他:“別別別,我就吃這一套!”

秦越按著他哄到半夜,第二天早上八點,節目組便發來了今天的活動內容——戶外燒烤。

不過說是戶外,實際上燒烤的地方就是在外麵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