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眼下情況的罪魁禍首,秦越忍不住看了楚瑾瑜一眼。
楚瑾瑜見狀一挑眉:“怎麼了,我這服務不到位嗎?”
秦越既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相當到位,辛苦了。”
楚瑾瑜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這才哪到哪啊,不辛苦。”
酒足飯飽後襲來的自然是困意,場上的其他嘉賓托著困乏的身體把他們那塊的東西也給收了,完成簡單地處理後,剩下的便是節目組的事了。
眼下已經是下午兩點,今天的活動到此為止,所有人都往別墅走去,打算回房間休息,秦越二人也不例外。
燒烤的味道雖然好,但沾在身上後想要散去也是真的難。秦越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浴巾,拉著楚瑾瑜往浴室走。
楚瑾瑜困得掉頭,被他扯的不情不願道:“哎起來再洗嘛。”
秦越壓根不聽他的,拽著他便進了浴室。
做過基因手術的人魚不能碰太多的水,楚瑾瑜迷迷糊糊中便變回了人魚形態,站也站不住,隻能掛在秦越身上任其施為。
一場澡洗的相當狼狽,秦越抱著楚瑾瑜往外走的時候,他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自然也就沒力氣變回去了。
於是楚瑾瑜就這麼保持著人魚形態窩在秦越懷裏睡了。
許久不見的魚尾一如既往的手感頗佳,秦越沒忍住多揉了兩下,換來了懷中人不輕不重的一尾巴:“別摸了困。”
秦越聞言又捏了一下,在楚瑾瑜抬眸瞪他前收了手,他輕輕拍著懷裏人的脊背道:“睡吧。”
這一覺就是一下午,秦越也難得睡了懶覺,等到他們倆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楚瑾瑜睡得有些迷糊了,他躺在秦越的懷裏反應了良久才回過神,隨即揉了揉眼睛軟著嗓音道:“早上好?”
秦越比他醒的早,隻不過罕見地陪他又躺了一會兒,聞言掐了掐他的臉頰道:“現在是晚上。”
下午兩人剛剛洗完澡,節目組提供的沐浴露其實相當普通,但是到了秦越身上後就散發出了淡而沁人的香味。
楚瑾瑜忍不住把臉往秦越懷裏塞了塞,摟著他的腰悶聲道:“秦總,你好香啊。”
他這般動作和那些小流氓也沒什麼差別了,秦越聞言不輕不重地在他腰窩上按了一下,語氣逐漸危險了起來:“睡醒了?”
楚瑾瑜悶哼一聲,抬眸乖巧且曖昧地吻了吻他的嘴角:“嗯,睡醒了。”
當晚節目組準備的晚飯他們倆自然是沒吃到,大半夜秦越收拾好衣服下去給兩人做夜宵,秦越剛套上圍裙,便碰上了下來的齊景。
齊景看見他之後突然露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秦越不明所以,下一秒便見他臉色不好意思了下來,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那個,秦先生,您現在有空嗎?”
秦越剛把洗完的肉放在案板上,聞言看了他一眼:“有事?”
“嗯不過不是什麼大事,”齊景咳嗽了一聲道,“就是您一般都是怎麼哄楚先生的啊?”
秦越了然:“你們吵架了。”
齊景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也不算吧,就是剛剛躺床上聊天,聊著聊著他就突然不理我了。”
齊景這個人的情商屬於楚瑾瑜都歎為觀止的地步,秦越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聊了什麼?”
齊景便開始苦思冥想:“沒說什麼吧,最多就說了點小時候的事情,然後他就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我就跟他如實說了,然後他就不理我了。”
秦越把手下切成條的肉放在碗中,聞言一邊往裏麵倒澱粉一邊一言難盡地看了齊景一眼:“他因此生氣了,很明顯。”
齊景點了點頭懊惱道:“我也感覺出來了但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我給他唱歌,他讓我安靜點;我給他講笑話,他讓我閉嘴,唉。”
這種哄人技巧讓秦越也歎為觀止起來,他在此時深刻地理解了楚瑾瑜,這種人到底是怎麼娶到老婆的?
齊景並不知道他已經被秦越夫夫二人給嫌棄了,他正處於相當專注的愧疚中,看起來確實非常苦惱。
秦越終歸不是楚瑾瑜那種以別人情侶鬧別扭為樂子的人,他把肉醃製好之後思索了片刻,隨即給出了一個相當實用的解決方案:“他晚上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