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楚瑾瑜抱著腿讚歎道,“這玩意夠精致的,出門要是帶上這個,那不是說去哪去哪。”
說完他還想把秦越拉進來也參觀一下,但秦越要考慮的是兩人的午飯問題,帳篷能住人就行,他沒有心思去參觀它。
聞言楚瑾瑜也沒有多勸,他把衣服疊好後放在了帳篷內的角落,隨即拉開帳篷門走了出來。
他們倆對麵就是一條小溪,隻能說缺什麼來什麼。
楚瑾瑜朝秦越揚了揚眉挑釁道:“不如比比,看看咱們誰撈的魚多?”
他一條人魚,往水裏一跳直接恢複人魚形態,抓魚簡直比喝涼水還方便,這顯然不公平。
不過秦越不答應卻不是因為這個問題,他抬眸看了楚瑾瑜一眼:“還在直播,你還是多少收斂些。”
楚瑾瑜一開始還沒意識到抓魚跟收斂有什麼關係,反應了三秒後才陡然紅了臉:“你怎麼那麼齷齪啊!”
彈幕比他的反應還慢,知道有個人提醒他們才回過了神:
“艸,魚魚要是變回人魚,那不得當眾脫嗎”
“?脫什麼,說清楚”
“好家夥,是我太純潔”
“我怎麼沒想到這一茬,看來還是秦總會啊”
最終也沒用到楚瑾瑜,秦越隨手從那包裝備中拿了個網,三下五除三一整理便成了漁網。
沒有工兵鏟不太好砍樹,但撇根木棍還是不費什麼力氣的。
漁網用鐵絲固定在木棍上,就這樣一個堪稱簡陋的器具,到了秦越手裏居然成了捕魚的利器。
秦越脫下外套,挽了褲腿走入河道,在楚瑾瑜震驚的目光中,他用了僅僅半個小時便網了五六條魚上來。
鮮活的溪魚在岸上不住地彈跳,楚瑾瑜回過神連忙找了塊石頭,把它們挨個敲昏,隨即才對著秦越驚歎道:“你怎麼還會這一手,我怎麼不知道?”
秦越看了他一眼:“小時候在家裏學的,你如何知道?”
楚瑾瑜這才反應過來,捉魚補蝦這種事似乎是農村孩子的基本技能,但他聞言還是嘴硬道:“說不定在平行時空我們倆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呢。”
秦越拎著兩條魚從河道往河岸走,聞言抬眸看向他道:“也不錯。”
楚瑾瑜想玩玩他的漁網,秦越便遞給了他。
於是楚瑾瑜一邊站在岸邊拿漁網攪水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秦越聊著:“要是我們倆從小認識,你會讓著我嗎?”
秦越用石塊搭了一個平台,正在用泥捏通風口,聞言卻沒有點頭:“那得看你小時候招不招人喜歡了。”
楚瑾瑜拿漁網甩了點水過去:“小時候見過我的人都說我可愛好嗎!”
秦越本就是逗他,兩人半真半假地鬧了一會兒,他手下的簡易爐灶才終於搞好。
楚瑾瑜在岸邊站了半天,最後就撈起來了幾個螺和一條巴掌大的魚,他看著那條小魚感歎道:“這麼大一點可怎麼吃啊。”說著便把它放了。
剩下的那點螺被他找了個容器倒出來,央著秦越給他煮湯喝。
得益於菲利奧比賽的筆試,秦越基本上把這個世界的食材認全了,他瞟了兩眼便發現裏麵有幾顆螺是不能吃的,挑出來這些後,楚瑾瑜的“戰果”隻剩下了最後五顆。
這五顆寶貝得到了他們主人的嫌棄,楚瑾瑜皺著眉道:“就這點肉,放螺螄粉裏都寒磣。”
對此他的解決辦法是去河裏又撈了幾把,經過篩選,好歹篩出了一捧能吃的。
趁著他閑著沒事撈螺的檔口,秦越把那幾條魚沿著溪流的水殺了,鱗片去幹淨,拎回灶台上碳烤。
相較於昨天那場準備充足的燒烤,今天的烤魚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野炊。
不需要過多的調料,隻需要把去腥做好,這條魚便足夠鮮美了。
秦越一共撈上來五條魚,他自己吃了一條半,剩下三條半全進了楚瑾瑜的肚子。
那些螺則在洗幹淨後被用來吊了道湯。
鮮美的味道配上野味十足的烤魚,一口下去飽腹感相當足,楚瑾瑜吃到最後忍不住揉了揉肚子:“好像有點飽了。”
秦越皺著眉道:“吃飽了就別吃了。”
他不喜歡浪費糧食,但也不喜歡看楚瑾瑜吃撐難受,但楚瑾瑜還是搖了搖頭:“最後一口,不吃可惜。”說著便把剩下的一口肉塞到了嘴裏。
他這種吃飯方式時常讓秦越懷疑兩人到底誰才是窮人家出身的,不過楚瑾瑜這種寧願撐死也不浪費的習慣倒是和他不謀而合了。
彈幕對此表示:
“什麼叫般配啊”
“每次看魚魚吃飯我都能多吃三大碗”
“多吃三大碗營養膏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確實”
“營養膏:您禮貌嗎”
解決完午飯,楚瑾瑜跟打了雞血一樣居然一點也不困,他相當麻利地把殘局給收拾了,隨即興奮地拉著秦越道:“繼續走吧!”
世界上隻要是和吃喝玩樂有關的事,楚瑾瑜都喜歡,反正下午也沒別的事,秦越便順了他的意思。
不過和上午不同,下午的兩人稱得上輕裝上陣,除了必要的飲水外他們幾乎沒帶別的東西。
山路蜿蜒向上,爬山的快樂也正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