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屬實是女媧的得意之作,我純粹是女媧甩出來的泥點”
“看結婚證之前:是誰拱了我們家魚魚,看結婚證之後:魚魚你老公微信號多少”
“魚魚:你他媽離我老公遠點!”
楚瑾瑜默不作聲地秀了一波結婚證,隨即把鏡頭給到了他們倆的婚照,他樂此不疲地炫耀了有半個小時,等他意猶未盡地停下來的時候,那個名為楓林的博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彈幕對此喜聞樂見,楚瑾瑜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彈幕,隨即笑了笑道:“那麼今天就到這裏吧,我要收拾收拾準備出門了。”
彈幕嚎叫著“還有鑽戒沒看”,楚瑾瑜笑著把鑽戒戴到了無名指上,彈幕還有幾個挑刺地問道:“平時直播的時候怎麼不見魚魚戴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楚瑾瑜不動聲色地回道:“我不直播的時候天天戴啊,你們要是想看,以後我直播的時候也戴不過這也沒什麼看的,就是碳嘛。”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舉起來看了看,最後道:“好了,真的要結束了,下次再見了,拜拜!”
在一眾彈幕中,楚瑾瑜一眼便看見了秦越的彈幕:“用戶78352:嗯,再見。”
和彈幕告完別後,楚瑾瑜關了直播。把書房收拾好之後,他高高興興地換了衣服打算去公司給秦越一個驚喜。
然而他剛到公司,便看見前台小姑娘看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的不太對。
楚瑾瑜眼睛一眯,走上前道:“小月。”
名為“小月”的姑娘一個激靈立馬站直了:“楚楚老板!”
“你看見我怎麼跟老鼠看見貓一樣?”楚瑾瑜不著急上去,撐著前台的桌沿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秦總有事讓你們瞞著我?”
楚瑾瑜原本就是隨口一說,未曾想那姑娘瞬間睜大了眼,擺著手道:“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啊!”
她的動靜之大甚至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看見是楚瑾瑜來了,那些人紛紛露出了和那姑娘一樣的表情,不過還是克製地打招呼道:“楚老板下午好。”“下午好。”
楚瑾瑜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他語氣立馬危險了起來:“怎麼回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點。”
那小姑娘一臉絕望,但最終還是全盤托出了。
原來最近人事部給秦越招了個海歸秘書,按理來說沒什麼,但那個秘書好像在國外活的過於奔放了,回國了也沒刹住車,即使公司上下的人都各種警告他秦總已婚的事情,他依舊不以為意。
聽到這裏,楚瑾瑜的火登時便上來了。
前台小姑娘看著他沉下來的神色,登時捏了把汗,周圍那些看似有事路過的員工也緩下了腳步,紛紛用餘光看了過來。
楚瑾瑜不是不知道周圍的人在看,不過眼下顧不上這些了。
他冷著臉道了聲:“多謝。”扭頭便上了電梯。
好巧不巧讓他在秦越辦公室門口撞上了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男子,楚瑾瑜想也沒想便上前道:“秦越呢?”
那青年基本上沒見過敢直呼秦越名字的人,聞言不由得嚇了一跳:“秦總秦總還在辦公室。”
楚瑾瑜聞言卻沒有挪動的意思,反而眯著眼打量起了眼前的人:“你是他新來的秘書?”
那青年不明所以,點了點頭道:“是的,您好,不知您是?”
楚瑾瑜笑了一下剛想說我是你爹,便聽見身後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他皺著眉轉過頭,看見一個麵如傅粉的青年神色匆忙地走了過來。
那男子看都沒看他們倆一眼,抬手便要把他們推開了:“秦總——!”
楚瑾瑜被他推的差點撞上門,心下的疑惑已經壓過了醋意,他心說這又是鬧哪一套啊?
好在旁邊的青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杜先生,不好意思,您已經被辭退了,秦總不願再見您,您還是趕緊離開吧。”
那男子聞言破口大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楚瑾瑜神色逐漸複雜了起來,他大概看明白了眼前的事。
這個身材不高但神情矯造的應該是樓下那個小姑娘說的對秦越“圖謀不軌”的秘書,或者說前秘書,而方才被他一番陰陽怪氣的則是無辜人士,可能是秦越把前麵那位大哥辭退之後又找的新秘書。
想到自己誤會了別人,楚瑾瑜不由得側頭咳嗽了一聲,心底慶幸這個大哥來的及時。
那男子在秦越辦公室門口鬧的不可開交,不過他多少還跟現在的秘書對嗆兩句,相較之下,楚瑾瑜這個正主倒是被他直接給忽略了。
楚瑾瑜這麼多年了頭一次經曆這麼新鮮的事,一時間也不氣了,靠在門口直接看起了戲。
秦越辦公室的隔音效果相當好,那男子嚎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他出來製止。那男子可能也感覺有點沒意思,惱怒之下有氣沒地撒,扭頭對著楚瑾瑜道:“你誰啊,看什麼看?!”
秘書被他嚇了一跳,他雖然也是新來的不認識楚瑾瑜,但從楚瑾瑜敢直呼秦越大名的這一點上,他便知道這人恐怕不是什麼一般人。
楚瑾瑜見“火”居然燒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挑了挑眉:“問別人是誰之前應該先自報家門吧?你又是誰啊?”
那男子瞪著他道:“我是秦總的貼身秘書!”
“我怎麼不知道秘書還帶貼身的。”楚瑾瑜笑了一聲,“你秦總今天晚上恐怕得因為你這句話睡書房了。”
那兩人聞言愣了一下,意識到了他話裏的未盡之意,不由得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
楚瑾瑜笑完之後冷下了神色,戲看夠了他便失去了繼續跟他們鬧下去的耐心,轉身不顧現任秘書的阻攔,楚瑾瑜直接輸入指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秦總。”楚瑾瑜故意壓著腔調道,“你貼·身秘書找你呢。”
秦越正坐在辦公桌後麵看文件,沒想到楚瑾瑜居然會來,他聞聲有些驚訝又有些意外之喜,不由得站起來迎了上去:“不是讓你在家等嗎?”
楚瑾瑜撇了撇嘴角,抬眸看著他道:“我在哪等不重要,你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吧。”
聽著他這副熟悉的陰陽怪氣的腔調,秦越無奈又好笑道:“又怎麼這是。”
他一邊說一邊抬頭看向了門外,隻見新老兩任秘書已經愣在那裏了。
楚瑾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麵上沒什麼表情,眼底卻帶著些許恃寵而驕的意思。
上門找茬的前任秘書見狀剛想說什麼,便聽見秦越冷淡地開口道:“杜青,我記得我已經讓人事部把第十三個月的工資給你發了。”
名為杜青的男子聞言支吾道:“是但是秦總,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這次一定”
秦越看了看時間打斷道:“如果你繼續站下去,那我隻能讓保安采取強製手段了。”
那男子臉色白了又青,在原地站了半晌後突然惡狠狠地瞪了楚瑾瑜一眼,隨即扭頭便走了。
楚瑾瑜匪夷所思地挑了挑眉:“他瞪我幹什麼,又不是我把他開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