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終還是將她抱在了懷裏,細密的吻流連在她耳際、臉頰、脖頸,不帶絲毫的情欲,隻是很單純的安撫而已,男人的聲音低啞:“不怕了……不怕了。”
夢中,忽然撥雲見日,霧散風清。
薑咻聞見了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她能感覺到有人在細心的安慰自己,她想睜開眼睛,但是做不到,那股香味讓她的意識越來越不清醒,混亂間連時光都錯亂了,她恍惚回到了四年前,傅沉寒從背後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裏,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柔軟的被褥堆在周圍,她手裏拿著手機跟景清宜他們開黑,傅沉寒就懶洋洋的看著,偶爾指點一兩句。
一把遊戲結束,已經夜深了,她困得打了個哈欠,眼角滑下了生理性的淚水,往後一仰,就靠在了傅沉寒身上,聲音嬌嬌的:“我要睡覺了昂。”
傅沉寒就笑著勾著她的下巴吻她,吻得她氣喘籲籲了,才說:“我還要看會兒文件,你先睡。”
薑咻不肯放他走,於是傅沉寒隻好妥協的在床上辦公,薑咻就摟著他的腰,靠在他的腿上睡著了。
傅沉寒偶爾會從文件上移開視線,落在薑咻乖巧的睡臉上,那時候,他的眼神是很溫柔的。
就像是有天上的星辰墜落入大海,那一瞬間的瑰麗溫柔,已經足夠用餘生來回味。
薑咻恍惚間覺得自己回到了那個時候,她從噩夢中掙脫,卻跌進了一個更加深沉又溫柔的夢境。
她抱著男人的腰,臉頰在他胸口輕輕的蹭來蹭去,像是一隻小貓似的,聲音軟軟的十分愛嬌:“……想要你抱著睡嘛……”
男人的手指頓了頓,忽而冷漠的推開了她,轉身想要離開,薑咻別推開了,在夢裏也不忘耍無賴,嚶嚶嚶的假哭:“你不要我了……你明明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的……”
男人腳步頓住了。
就著月光,他看著女孩那張越來越勾魂攝魄的臉,像是一隻妖精。
他忽然有些怒氣。
他怒氣衝衝的將薑咻禁錮在了床上,凶狠粗魯的吻她,就算她一直求饒也置之不理,最後他壓抑著自己,隻是含著她頸側的紅痣反複吮吸,直到那一塊皮膚變得青紫才罷休。
這個女人越來越像是見血封喉的罌粟。
一舉一動都在勾引人,偏偏眼睛裏清清泠泠幹幹淨淨,沒有絲毫的欲念。
讓人沉淪,讓人上癮。
男人在月光中自嘲一笑,看著摟著他腰已經睡過去了的人,冷漠的將她的手推開,薑咻不高興的撅起嘴,男人忍無可忍的在她亂摸的爪子上咬了一口,低聲警告:“再亂動,你會後悔的。”
薑咻向來是一個十分識時務的人,即便是意識不清醒的現在,聽見男人的威脅,立刻就不亂動了。
她真的不亂動了,男人又有些氣不順,他抿了抿唇,冷笑:“沒良心。”
薑咻委委屈屈的縮在床上,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貓。
男人俯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又把被子給她蓋好,這才離開了。